,而且也说过会找主任亲自给季初夏接生。
好在洛宁宁已经到医院门口了,她一边给那个主任打电话,一边往这边赶。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季初夏脸色苍白,两只手死死抓着床侧的栏杆,骨节微微泛白。
季母看着实在心疼,不时转过头去抹眼泪。
洛宁宁跑出去一趟又跑回来,拿毛巾给季初夏擦着汗,低声安慰着她,让她忍着点儿。季初夏一把抢过毛巾,叼在嘴里。她受不了了,实在太疼了,不想喊出声,就只能这么做。
眼看着她脸上全是汗,刘海都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洛宁宁和季母都很着急。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季初夏疼得意识都有点儿模糊了,不过还是认出来了,那是陆逸承的脚步声。
不,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她拼命地摇头,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洛宁宁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用力地把毛巾拿出来,问她怎么了。她用尽力气跟洛宁宁说,陆逸承来了,让他滚,越远越好!
洛宁宁走出病房,差一点儿撞到陆逸承的身上。
她双手扶住门框,冷冷地说:“你快走吧,夏夏不想看到你!”
陆逸承的脸色很冷:“我的女人要生孩子,我必须在这儿守着!”
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季初夏是他的女人,即使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也是如此。
“陆逸承,算我替夏夏求你,现在是她最痛的时候,求你不要再让她难过了!”
这是第一次,洛宁宁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陆逸承愣了很久,终于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洛宁宁长叹一声,这才转回头跑进病房。
主任来了,给季初夏做了检查以后,指挥跟进来的几个助产士把季初夏推进产房。
好在待产包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孩子出生了。季母紧张又激动,手里抱着待产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怎么都不肯坐下。洛宁宁也是一样,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时地朝产房门口张望。
一个小时过去了,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季母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急得直掉眼泪。
很快,有一个医生开门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季初夏现在状况有点儿危急,问她们万一出现意外,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季母听到医生这么说,立刻就昏了过去,洛宁宁赶紧去扶,一时手忙脚乱。
“家属必须签字!你们谁签?”
洛宁宁用力地去掐季母的人中,可她怎么都醒不过来,她急得头上都汗。
“我是她的好朋友,可以帮她签吗?”
医生说:“她丈夫呢?去哪儿呢?让他过来签字!产房里的医生都等着,时间就是生命!”
洛宁宁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了,季初夏离婚了,没有丈夫,哥哥还在监狱里,去哪儿找亲属啊?
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季初夏因为没有签字白白送命吗?
洛宁宁的心里充满绝望,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