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自啸愣神之际,一个身着华丽服装老人猛的推开了房门,在看到陆自啸的一瞬间便愣在原处。陆自啸上下打量着这个白发老人,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虽然垂暮之年却依然给人一种浑身蓄满爆发力感觉。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花白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老爹了,垂暮之年却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让陆自啸心中暗呼糟糕。这样的老爹在,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
但是陆自啸愣了一会而神,十分别扭的微微试探喊道:“父亲!”
那老人一听,一阵恍惚便是狂喜。一场大病让儿子痴呆三年之久,如今一句父亲更是让他从如若梦境一般。自己东征西讨杀人无数,直到晚年才幸得一子。对于这唯一的命脉,陆殷骑那是心疼至极,但是三年前的一场大病让这唯一的命根子也变得痴痴呆呆。
陆自啸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眼中的慈爱以及那喜悦的眼神让他心中有些触动。但是却又不敢再呼一声,毕竟自己不了解情况。父子两都呆呆的站着,场面有些怪异。
“自啸,你醒了?”陆殷骑喃喃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父亲就是父亲,对自己的骨肉哪怕是一个征战四方的将军也会变得慈爱无比。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也被岁月刻上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显得有些沧桑。陆自啸有些差异,原来这个小孩也叫陆自啸。这也太巧了吧?
陆自啸点了点头,略显调皮的说道:“父亲,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却记得你和母亲了。”
这话让陆殷骑一愣,他有些疑问的说道:“你母亲?你母亲她,你母亲她已不在人世。”陆殷骑有些惭愧,毕竟在儿子出生那天他却在边关,连夫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这话吓的陆自啸一身冷汗,原以为自己穿越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家伙身上。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说漏了嘴?灵机一动,陆自啸计上心头。他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萧儿,我儿你怎么了?”陆殷骑连忙上前,焦急的问道。儿子一时间恢复神志,可能什么都记得模模糊糊的。三年的痴呆,几乎快要让他绝望的时候恢复过来,可别再旧病复发了,那就真的对他太残忍了。
“没事,我只是头有点疼!”陆自啸看着老爹一脸着急,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被自己给搪塞过去了,陆殷骑上前一把抱住陆自啸,放在床边。立即差下人去找大夫,随即便温和的对着陆自啸说道:“我儿好好休息,父亲还有几个客人需要打发。待会再来看你。”
陆自啸一阵感动,现实中的老爸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虽然这个理论上不是自己的亲生老爹,但是在心里他还是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了这个临时的父亲。陆殷骑一脸的笑意,袖子一挥便关上了房门。儿子看样子是已经恢复了神志,这让他心情大好。门外传来他如释重负的爽朗笑声,不知怎么的,这样的笑声让陆自啸听到觉得十分的温馨。
陆殷骑走后不久,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轻轻的推开房门。原本躺在床上的陆自啸立马坐了起来,警惕的问道“谁?”
“是我,少爷!”老头满脸的皱纹,穿着上好的绸缎制的衣服。虽然年岁已老。眼神中尽是精明之气,颇有些老当益壮的味道。
“你是谁?”陆自啸疑惑的问道。
老人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说道:“少爷,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管家刘伯!也难怪,少爷大病初愈。老奴恭贺少爷回复神智。老爷命老奴送来上好的燕窝给少爷补补身子!”
陆自啸笑着点点头,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刘伯,燕窝汤放在这里先。刘伯,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你,你把房门关好!”
老人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小少爷想问些什么,却也是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转身把房门关好,从随从手上接过燕窝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便佝偻着身躯站在一旁,等候陆自啸的问话。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气,陆自啸可没有着急的去喝那碗燕窝。管家刘伯看着少爷有些反常的举动,有些惊诧。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居然连平时喜欢的燕窝看都不看一眼。但是却不敢言语,只听陆自啸轻咳了一声说道:“刘伯,我不喜欢说话文绉绉的。我就直接问你吧,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农历三月十六号,也就是春耕刚刚开始的时节。有道是春分时节雷乃发声,不知少爷可曾想起什么?”刘伯说道。
“哦,就是春雷是吧?我不是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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