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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梅是个很敏感很有心计的人,为了避开大家,也尽量地不太在科室里呆。这样以来,大家就认为她去厂长那了,有时外面来了电话找她,大家也都说不知道她去哪里,更没有人去叫她。这样一来,关梅就把整个统计科的人恨得要死,以为整个统计科的人抱成一团在与她过意不去。傅林对此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就尽量不去统计科,免得把自己不明不白卷入是非之中,也省得让关梅和杜厂长对自己感到不乐意,影响自己的前途和晋升。
检查组走了,厂里马上松懈下来,就像刚打过一场大胜仗,需要庆功和休整一下。一时间,经销科长去了yn,厂办主任去了大连,几个副厂长有的去了桂林和广州等地。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杜厂长和关梅了。虽然他们一人声称去了hn,一人说是去了厦门,而且啥时起程离开的也是神鬼不知,却不知让哪个知情者透出了风声,说他俩一同出外旅行度蜜月去了。由于厂里的主要领导和部分科室领导都出外开会的开会,游玩的游玩,机关人员也一下子松懈下来。有些科室人员一上班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打牌去了,有些人干脆就找个理由不来上班了,还有些胆子小一些的男科员和科室女同胞便只好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闲聊胡谝。这样一来,那些平时嘴上把得比较紧的人便忘乎所以,只图一吐为快,便把那些憋了许久的心里话畅快淋漓地倾吐出来。
一时间,许多厂领导的隐秘私情便演义成让人兴奋不已的传奇故事在机关流传开来。诸如皇上南下巡游,新欢宠幸相伴;以及皇恩浩荡普施春雨,两宫娘娘争宠反目等,不亦乐乎。虽然这些故事都换了姓名改了朝代,然傅林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更多的是实话实说,无掩无遮,简直就把关梅和杜厂长说成了一对权色交易的野鸳鸯。傅林在机关呆了这些年了,深知不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能随意去评价领导,对他们的秘闻更是连听都不要去听。因为这种风言风语一旦传到厂长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对此既不多言,也不插言,并把此作为一种机关人员必须的修炼,因为一个人要想在机关一直呆下去并想获得晋升,就必须要有这种功夫。
不觉间,半个月过去了。那天早上,杜厂长穿着一身高档雅致的西服,扎着一条蓝色小花的金利来领带,挺着肚子,满面春风,神采奕奕地来单位上班。一路上,大家见到他就跟见到了自己的亲爹老子似的,点着头哈着腰争着跟他打招呼。有人说厂长变得年轻了,有的人说他气色好了。杜厂长进到机关大楼时,傅林正在拖楼道,见到杜厂长来了,便很恭敬很客气地说了声,“厂长回来了?”杜厂长走过来拍了拍傅林的肩膀,说,“你写的那份材料在全国机电系统的交流会上获得了专家们的一致好评,不但在大会上进行了交流,还获得了全国机电行业改革与发展演讨论文的头等奖,等会到我这里来拿奖金和证书。”傅林连忙点头,说,“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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