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人表示要人肉我。
这个世界,真是黑白颠倒了。我不服气地划动手指,力求解释,只是没有人看我的解释,更多的评论和漫骂将我那几行字掩盖得无影无踪。
真想告他诬陷。
可我不是代宁泽,不可能一个电话就把所有事情都搞定,我这个顶着后台名气的普通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对方没有署名,我连告谁都不知道。
头痛,头痛欲裂。
我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代宁泽,当然,就算想告诉他也见不到他的人。我也不敢再让小家伙看我的手机,上网,甚至连电视都不让他看,生怕突兀地崩出一条两条关于我的新闻就完蛋了。
但,还是出了事。
那晚,我从公司走下去的时候,被几十个人围堵,他们嘴里喊着什么,哄一下子跑过来对我扔鸡蛋烂菜叶,对我骂着各种难听的话,并且威胁我要马上把人家的父亲放出来,否则不客气。
舆论,真是可怕。
我被扔得抬不起头来,身上无处不沾着烂菜叶子和鸡蛋,狼狈不堪。而那些扔在我身上的鸡蛋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淘来的,竟奇臭无比。幸好蒋小渔也正好下班,仗义的她挡在我面前,也挨了不少烂菜叶和臭鸡蛋。
她的性子比我烈多了,一头窜上去抓花了一个女人的脸,女人气极,于是厮打开始。我原本是去劝架的,那些人以为我帮腔,跑过来扯我的头发,为了自保,我跟他们干了起来。
结果,警车到来,其他人一哄而散,剩下的只有我和蒋上渔两个鼻青脸肿的可怜虫。警察没把我们怎么样,就问了一些问题,知道我们是受害者时做了个笔录就让我们离开了。
我不敢回家。
这个样子回去小家伙会怎么想?
蒋小渔抹着烂菜叶子来看我,“是不是怕被你爸妈看到吼你啊,去我家吧。”她如此大方,我求之不得。
我不得不打电话给代宁泽,让他去看小家伙。
听说我要夜不归宿,那头代宁泽的声音都严厉起来,“要去做什么?”
“没什么。”我没好意思说,找了个借口急急挂了电话。之后,我又给小家伙打了个电话,表示有事,今天没办法回来。小家伙给予了充分理解,还不忘祝我玩得愉快。其实就算代宁泽不回去,他也不会孤单的,因为学校的老师会陪着他。这就是上天价学校的好处。
蒋小渔将我带回了她家。
她家不大,一房一厅,跟想象中的一样乱。她不自在地边走边捡,好不容易给我俩捡出一条道来,出于客套,她让我先去冲凉。我礼让了片刻,还是进去了,洗干净自己,全身都舒畅起来。
走出来时,却看到蒋小渔在发呆。我伸手在她面前扬了扬,“该你了。”她捧着手机悠悠抬头来看我,“余冉姐,你说奇怪不奇怪,刚刚有个自称是公司总裁的人找我。”
“你是不是给鸡蛋砸糊涂了。”
她的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会有错,他的声音特别好听,跟我想象的一样,他的语气特别霸气,哦,他一开口就说,您好,我是代宁泽,请问知道余冉的去向吗?”
“啊?”这次轮到我傻掉了。我没想到代宁泽会打电话给她找我。
“我告诉他你就在我这儿,他说让你等着,一会儿来接。余冉,总裁为什么要来接你啊。”
代宁泽要来接我?
我也给吓蒙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她反反复复地看了几次自己的手机,似乎只是想确认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正常工作,是不是接岔了别人的电话。我的心乱如麻。
他怎么知道我和蒋小渔在一起,难道……
其实不脚指头想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若是他有心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他对我有过心吗?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蒋小渔跑过去开门。
“您好,我是代宁泽。”外头,冷凝的声音响起,我还未得及看清人脸,门一呯一声,给关了。
蒋小渔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抹着眼睛,“好奇怪,我好像真的看到总裁了。怎么可能?我在他办公室里打扫那么久都没看见。”
门铃再次响起来,透着不耐烦。
我只能点头,“你见到的的确是代宁泽。”
“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