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
他自责的说:“对不起,一而再再而三让你因为这种事受委屈。”
我心情复杂到无以言表,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低声说:“没事,我不在乎。”
陆振明看不起我,这件事我在六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会这么对我,我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陆振明是如何把好好的一家人惹恼,想起在后视镜里看到的那个眼神,我心里说不出是幸灾乐祸多一点,还是替陆庭修和席欣兰悲哀多一点。
这样一个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的男人,他们究竟是怎么忍受了他三十多年的?
陆庭修抱着我好一会儿才松开,他眼睛都气红了,拳头握得紧紧的:“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他痛快的,既然要不痛快,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好了。”
我:“……”
陆庭修花了十几分钟才把涌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拉着我进了门。
年年正坐在沙发上,一看见我们进来,他立刻站起来,怯生生的看着陆庭修。
陆庭修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的举动有可能吓到他,他对年年招手:“儿子,过来。”
年年毫不犹豫的走过去,陆庭修蹲下身和他保持平视,低声说:“爸爸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并不是对你发脾气,别害怕,要是不小心吓到你,我跟你道歉。”
年年迟疑了一下,故作老成的拍拍陆庭修的肩膀:“爸爸,不要生气。”
陆庭修诧异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气什么?”
“不就是爷爷嘛。”
“哟,看来你都知道啊。”
“我是小孩,又不是傻子。”年年学着陆庭修的样子叹气:“爷爷老糊涂了,我们不要跟他计较。”
陆庭修被他逗笑了:“好,不跟他计较。”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不过这次回家想要和陆振明修复关系的目的算是彻底崩裂了,这回不仅没能修复关系,反而把我们之间的裂缝撕得更大,说到底,这件事是两代人三观不同,陆振明认为陆庭修应该配一个更好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糟糠,而陆庭修不苟同他的观点,于是矛盾就这么来了。
我不是圣人,看着陆振明被陆庭修和席欣兰撇在外面的时候,我心里是有点卑劣的高兴的,这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活该他众叛亲离。
下午,沈疏影来了。
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他消瘦了一些,也晒黑了,但精神还算不错,跟他聊了一下关于西北志愿的事,我想着要是能劝他回心转意就好了,但沈疏影似乎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三两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相当坚决,彻底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得!
说不听,我也不勉强了。
晚上,沈疏影在家里吃了一顿饭,
席间陆庭修开了一瓶珍藏的好酒,两人你来我往的喝上了,年年在旁边端着果汁眼巴巴的看着,我想起他上次喝醉酒的事,为了防止他偷喝,我连忙把酒瓶挪开。
沈疏影以前虽然是个混社会的,但是酒量一直不怎么样,几杯酒下肚后,酒气就上头了,脸色红通通的,舌头也大了起来,陆庭修的酒量就更别说了,一瓶白酒喝了不到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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