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乔哭着转身跑了出去。
蓝曼舞想追出去,怎奈阿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蓝曼舞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小乔跑远。
杨彩怡忍着眼底的一层水色,推门进来。
“阿哑公子,我爹说了,定不惜千金,为阿哑公子寻解药。”
蓝曼舞在杨彩怡面前,顿觉自己变得好渺小起来。她无权无势,也无钱,什么忙都帮不上,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哑身中剧毒,而袖手旁观?
蓝曼舞抬头看着阿哑,目光深深。
“你怎么不早说?你身中剧毒,随时都会死掉?”她大声质问他。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从来不觉得,有那个必要。
“我是你的主人啊!你不告诉我的身世也就算了,你身体健康与否,也不告诉我?你要我亏本吗?”
蓝曼舞大声喊着,目光通红,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阿哑不说话。
“你有什么打算?难道一直就没想过解毒?居然只字不提!你就那么不怕死?”
蓝曼舞真的很生气,“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一直静静等死吗?”
“我不会死!”阿哑低喝一声。
“现在没有解药,还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可以这么笃定!”
阿哑的目光,忽然逼视向蓝曼舞,字字从薄唇内挤出。
“我不相信,我会这样死。”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中毒之下!他的命,岂能被一种毒药,说毒死就毒死?他有强大的信念,即便毒发,也会撑过去。
蓝曼舞望见他脸上凛冽的霸气,愣了一下,“你光有自信有什么用!你的自信,又不能解毒!”
蓝曼舞终于哭了起来,不住擦着眼泪,却怎么都擦不掉。
杨彩怡也很伤心,深深看了阿哑一眼,转身出门。
她不会让阿哑就这样死的!她一定想办法救他。
……
君祺睿见君子珏和上官清越互动的那么默契,俩人看着好像一对老夫老妻,什么事都有商有量,就不禁火大。
“即便她已经不是冥王妃,曾经也是你的皇婶,你们怎么可以……”
君祺睿都不知道该对君子珏说些什么了,恼怒地拂袖离去。
君子珏抬眸看向上官清越,上官清越却已低着头转身走了。他深深凝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百转千回。
“明明,你应该是我的皇后……只是阴差阳错,成了别人的妻。”
“清越,此生……”
“我可再有资格拥有你?”
君祺睿见蓝曼舞的房间还亮着灯,便直接闯了进去。他有看到,那个首富的千金,掩泪从这里离去,纤弱的背影,翩跹婀娜,很是嬴弱伤悲。
他知道,那个拥有富可敌国家境的女子,为何而伤心。
就是因为和蓝曼舞锁在一起的神秘男人。
“蓝儿!你怎么能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君祺睿进门,便怒火喷张地低喝了一声,一双星眸瞪向阿哑,一副要将阿哑里里外外都看个通透的犀利。
“什么这种人!他是哪种人了!”蓝曼舞很不喜欢君祺睿对阿哑的形容,本就火大,当即爆发了。
“我和哪种人扯上关系,都不关睿王爷的事!”
“蓝儿,你还不明白!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奴隶!这条铁链,是宫廷御用的精密铁链,还有他身中剧毒!”
君祺睿的目光,射向阿哑,“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哑面对君祺睿咄咄逼人的目光,沉静无声。
他就是有本事,将不堪在意的人,忽略成不存在的空气。
君祺睿被阿哑身上,那种藐视和不屑,激怒了。
蓝曼舞赶紧站在阿哑面前,挡住君祺睿看着阿哑的视线。
“他是我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就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欺负他!”
阿哑低眸看着面前这道纤纤弱弱的娇小背影,不禁唇角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浅笑。
君祺睿大步逼近来,一双眼睛更加犀利地盯着阿哑,“你若是宫里的重刑犯,但大君国根本没有你这样的罪犯!之前你用南云国陵水派自称,便更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是南云国的人!”
“陵水派是一个杀手组织,你是杀手?”君祺睿猜测着,但看阿哑身上的气质,根本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反倒像……
“一个杀手,直接毒死就好,何必费尽心思用失传已久,不易察觉的剧毒害你。这便说明,你的身份不一般!”
“看来你的敌人,忌惮你的身份,才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要将你害死。”
君祺睿的眸光里,闪过意思明光,似乎已想到了一个非常惊骇的可能性。
“我听说,南云国的太子,上官少泽失踪已久,不知去向……”
君祺睿的声音越来越低,眸色越来越尖锐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