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她突然想到,今天洛幽娆给她吃的药。
是那种药发挥作用了吗?那个女人给她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开裂,脸上一定也烂掉了吧?
她抚上自己的脸,感觉皮肤已经粗糙不平。
她说过的,要让顾子暇永远看不上她……毁容,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洛依然闭上眼睛,趴在晓月的坟上,也好,就这样吧……她好累了,只想静静在这里,睡一觉。
……
慕泽西穿着黑色骑马服,胯下一匹黝黑的骏马,奔驰在慕家庄园碧色的草坪上,英姿飒爽。
他骑马的时候永远是这样,睥睨天下的姿态,仿佛一个在古代征战沙场的将军,气场强大得叫人屈服跪拜。
柳叔在后面,骑着一匹红色的马儿,费力地跟着。
他已经长时间没有练习骑术了,所以跟慕泽西比起来,万分吃劲。
“你等等我啊,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愿意承认自己的年纪?”慕泽西淡哼。
“我说西少爷,这下雨的天,你好端端骑什么马啊?”
“少罗嗦。”他若不是心情烦躁,会出来闲逛?
“这雨越下越大啦,我们回去吧?”
“继续。”
柳叔苦着一张脸,他可没有那雅兴跟一个男人在雨中漫步,“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我可不管,我要回去了。”
“是男人就跟上!”慕泽西扬鞭,骑得更快。
“喂!你到底怎么啦?”柳叔在后面愤愤不平,“你自己淋感冒了没关系,让我生病可不好!”
可慕泽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柳叔没办法,硬着头皮策鞭跟上去。
两人骑行一直往北,很快便穿过了庄园的果林。
“别再往前面去啦,那里是蔬菜园,你的马儿踩过去,人家辛苦的劳动成果就泡汤了!”蔬菜园里的路并不宽敞,不适合骑马。
慕泽西勒马停下,视线远远看过去,眸光微紧。
“昨天晚上失火的,是那里?”
“是,少奶奶昨晚派人去处理过了,那木屋年久失修,天气一热,遇到火星就燃了。”
“哪来的火星?”
“据说,是哪个保镖躲在这里抽烟,不小心把烟头丢进去了。”这是洛幽娆给出来的调查结果。
慕泽西沉着嘴角,远远看着被烧得乌黑的木屋,脸色不豫。
也仅仅是不痛快而已,但他此刻绝对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现在正趴在一堆土里,任由雨水浇透。
“西少爷,你要过去看看吗?”
“没兴趣!”
“那要不要,找少奶奶过来问问情况?”
“不用了!”他才不想看到那个女人,想到那个名字就是一肚子的烦躁。
“那……”
“回去!”慕泽西调转马头,又往西别墅而去。
……
雨越下越大,泥水溅得洛依然一脸,可是她浑然不觉,静静地趴在那,仿佛晓月还在她身边。
“痛不痛?”
洛幽娆又过来了,她不会放过她任何一个痛苦的时候。仿佛她人生的使命就在于,见证洛依然的悲惨。
“痛的话就叫出来!”她冷冷地笑着,“你吃了我给你的药,皮肤又痛又痒,严重的地方会开裂,像一百只虫子在咬你。”
洛依然闭着眼睛,不理她。
“那样的痛,可以侵入骨髓……”她说,“我被人从孤儿院卖到顾家的地下组织,每天都承受着惨绝人寰的训练。有时候身体吃不消,想偷懒,他们就给我们喂这种药。吃过一次,就知道怕了,以后的训练就会很听话。”
她其实是一个杀手,所经历的训练必然是残酷无情的。
“不过,我给你吃的那一粒,剂量是我们平常用的三倍。你现在才生效两成,等到今天晚上,药力全部发作,就知道当初我承受过什么样的痛苦了。”
洛依然抬起头来,她的脸又脏又青,泥水从头发上滴落。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得像一个流浪汉。
“你想……把你经历过的痛苦全部加到我身上吗?”
“你先后两次占有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一次是洛家父母丢了亲生女儿之后,收养了她,再一次,是顾子暇因为她,要解除原来的婚约。
“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让你承受点痛苦,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杀晓月?她是无辜的!”
“杀她,当然只为了让你痛苦。”
“洛幽娆!她是一条生命,不是你用来复仇的工具!”她冷喝着,嗓音嘶哑。
“你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工具,先是她,然后有可能是……你的父母?”
洛依然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地扑上来。
洛幽娆后退一步,嫌恶地看着她,“离我远点。”
“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马上杀了你!”
“你有那个本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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