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起分不开。
芬芳尝尽,他微微放开她,“依然,这一切都是我的倏忽。”
他身边最亲的人给他下药,他没有及时来救她……这将是他这一生的痛,每每想起来,都会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没关系,我不是好好的吗?”她笑起来。
她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他看着心中钝钝一痛,再次紧拥她。
语气郑重,像一个誓言般地,“以后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我相信你。”
她轻轻依偎着他,他的心跳就响在她耳边,这样的时光……如同偷来的幸福一样珍贵。
“你的耳珠呢?”
“被顾子暇发现……丢了。”
洛依然想想也觉得很抱歉,他送给她的戒指,被顾子暇毁了。耳珠,也被他丢了……
他亲着她戴耳珠的地方,目光里渐渐带着狠意……以前他没有弄死他,是他心软。但是现在,他不会再有任何的仁慈。
顾子暇,敢两次掳走他的女人……他与顾家,誓不两立。
当然,这样的话只是想在心里,他不会说出口。揽腰横抱着她,上楼。
“我们去哪里?”
“我的房间。”
游轮特意为他安排的房间,几乎是顶配,在游轮的最高层。
开门进去,再踹门关上,抱她的手都维持着同样的力道,生怕一用劲,她就被他抱伤了。
他这样的紧张劲她想笑,“放我下来吧。”
慕泽西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这才发现她裙角那里全是灰。当下皱眉,伸手掀裙子。
“别……”洛依然阻止。
他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停,直接将她的裙子揭起来,一下子就看到膝盖上一团淤青,严重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当下一怒,“这是谁干的?”
一副是谁他就剁了谁的架势。
“是我自己摔的,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说,“你的身体我也有所有权,怎么不好好照顾?现在摔成这样,是不是痛坏了?”
“是我不小心在楼梯上摔的。”
“所以把你痛哭了?”他凝视盯着她。
“嗯……”洛依然只得点头,的确……她是被摔哭的。
顶配的房间里,自然也有简单的医药箱,他找出来,拿了消炎和消肿药过来,小心地替她涂上。
再在外面包一层纱布,这样药就不会被蹭掉了。
“还有没有?”
“这里。”她将手肘伸出来,同样被擦破了,还有血迹。
他的眉毛又是一竖,“怎么回事,下个楼梯也能摔成这样,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当然是在想你啊……”她笑眯眯地,“是我的错,以后我走路的时候,一定不再想你了。”
“胡言乱语!”他当下就拿出霸道总裁的气势:“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是那楼梯的错!我明天就让游轮的人将楼梯全部铺上地毯,下次就算你摔也摔不伤。”
“不用那么麻烦。”
“他敢嫌麻烦我就打烂他的嘴!”
“……”她看着一边温柔替她上药,一边冷漠狂妄批斗别人的矛盾男人,心间暖如晚春。
她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听到的慕左震与杰森的谈话?
算了,还是不要吧,告诉他,他也不会娶洛幽娆。她其实已经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娶她……
“慕泽西,你……看到洛幽娆了吗?”
“这种时候,你替扫兴的事情做什么?”他埋怨她,“以后不准再提这个名字,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见面,给你添堵。”
“不要这么做。”
“放心吧,我会一直把她关在地下室。”
她也不想现在讨论这个话题,只是静静注视着他,仿佛要把他印在心里似的。
“昨天……我被青姨下了安眠药,所以没有及时过来。”
他在跟她解释?
洛依然扬着唇角,早就没有关系了……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质问他为何没有及时出现,为何没有将她带离顾子暇。
这分分秒秒,她只想安静地享受难得的独处。
“放段音乐吧,慕泽西。”
“你想听什么?”他一边包扎,一边问。
“Jacob And The Angel。”
那是一首探戈舞曲,也是双人舞里面,她比较喜欢的一类。只是平常,很少有场合会跳。
“好。”
“那你怎么还不去?”
他还蹲在她身边,“我再检查一下你其它地方有没有受伤。”
“没有了,我很好。”
“我要亲自检查之后,才放心。”
她拗不过他,眼睁睁见着他将自己的裙子全部撩起来,很自然就看到了她大腿上的伤口。
他整个人僵了几秒,脸色一分一分沉下去。那两个伤口明显是刀割的,很整齐,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看得出来,流了不少血。
“我要把顾子暇跺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