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得很快,脸上堆起了笑,“你工作这么忙,还跑过来干嘛呢?”
顾秋说,“不忙,不忙。现在就缺钱,四处筹钱。”
王县长也听说了,顾秋在筹钱准备大搞一番,要把教育局那块搞起来。
很多学校都成了危房,再这样下去,又不知道谁要倒霉了。可王县长清楚,钱是个无底洞,县财政的钱你就不要想了,刘长河是不会拿钱出来的,他要搞他的形象工程。
那么这个钱,从哪来?
教育局的小金库里有钱,几十万,百把万应该是有的。教育局的开销,平时都从小金库里出。
王县长很关心,“能筹到钱吗?”
顾秋摇头,“难,刘县长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拨,还指望我四处化缘,到市里去拨毛,他的毛不许拨,却叫我去拨人家的。”
王县长就笑了,他高兴,这回是真的高兴。
刘长河不给钱,顾秋又筹不到钱,那他就出不了政绩。只要顾秋出不了政绩,说明他并不比自己强,否则他的风头盖过自己,多没面子?
他还听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刘长河非但不给钱,还要顾秋给他去筹钱。难怪刘长河刚才向着顾秋,说他有能力。
王县长道:“刘县长这人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教育这一块,好大的缺口,以致让我们的工作,很难开展啊!”
顾秋在心里道,难什么难?我查过教育局的账了,天天哭穷,没有钱,可这每年下来,几百万的招待款?又是哪来的钱呢?
顾秋没有看错,教育局这个单位,每年花掉几百万招待款,当时他很生气,很想骂人。但是他没这么做,他只是在想,老子一定要叫你们,把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因此,他就必着梁局长,先搞定那二十六万再说。
而且他跟校长那边盯紧了,这笔钱,必须用来翻新教学楼。
谁敢在这笔钱里贪污,我就拧下谁的脑袋。
梁局长答应了,这两天把钱凑齐。
顾秋在病房里坐了会,看看表,“我还得去市里缠着周书记要钱,下午得赶回去,就不多留了。”
王县长跟他握手,“辛苦了,还让你来看我。”
顾秋一走,他老婆就去看礼品。
“老王,你看这只参值多少钱?”
王县长道:“你就关心这个。”
他老婆从中间抽出一个红包,“这个顾县长出手还是蛮大方的。”拿出来数数,有二千块。
她就收了这钱,拿个本子记起来。
“这次一共收到八万六千三了。”
他老婆看着本子上的人情,很高兴的将本子收起来,装进包里。
王县长没有说话,他在考虑一个问题。顾秋去市委要钱,他能不能要到?说句实在话,他可不希望顾秋真要到了钱,否则他的脸子上就不好过了。
因为顾秋的功劳,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
顾秋呢,离开医院,直接来到市委找人。
周书记不在,顾秋有些郁闷,“天天这么忙,我都约了很多天了。”
他给周书记秘书打电话,秘书说,“老板下午回来,你等着吧!”
顾秋看看表,才十一点不到。去哪呢?本来想去李双林那里,可想到夏芳菲的脚还没好,一个人住在小院可能有些不便,他就给夏芳菲打电话。
夏芳菲躺在床上看电视,正愁着中午吃什么?
接到顾秋的电话,她有些兴奋,“你又来市里了?”
顾秋说,“你等着,我去菜市场买条柴鱼给你煮汤喝。”
夏芳菲说,“不用了吧?还要你来弄饭菜,再说,你会做饭菜么?”
顾秋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等到从菜市场,买了一条柴鱼,还有新鲜的疏菜,又跟一位老太太买了一只黑母鸡,这才匆匆赶回小院。
顾秋自己有钥匙,夏芳菲从楼上下来,顾秋已经到了。看着他又是鱼,又是鸡的,夏芳菲道:“你这是要办酒席吗?”
顾秋歪着嘴笑,“给你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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