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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回绝托尼收购提议时说的那样, 人类世界的财富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这家店铺里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那个因为手感好被托尼随手拽着揪毛的抱枕, 放在外面都是足以让人趋之若鹜的无价之宝,而能够让克里斯心动的宝物, 即便是无所不能的托尼.斯塔克也拿不出来。
所以托尼最后只能悻悻嘟囔一句“好吧是比我想象的贵那么一点点”,买走了他们来时克里斯刚刚补完货的那罐细砂。
备注,一颗。
那是睡魔砂袋中的梦境之砂, 克里斯还送了托尼一个极具东方风情的香薰球用以盛放那颗细砂, 氤氲迷离如梦境的雾气顺着香薰球的缝隙流淌,包裹着整夜的沉稳安眠。
但即便如此, 史蒂夫看着托尼眼睛也不眨划出去的大串零,仍然不由自主地在金钱的威势下感受到一丝战栗。
原谅他这么多年都只是个连布鲁克林房子首付都付不起的穷小子吧, 就算是美国队长他拿的也是跟普通士兵差不了多少的补贴, 战损还都是托尼.有钱.壕.爸爸.斯塔克在后面掏的钱。
而现在,有钱的托尼爸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拍着史蒂夫的肩膀道:“真是好——年轻的小伙子啊哈哈哈哈哈太年轻了年轻又单纯我不行了哈哈哈哈这绝对是今年我听过最棒的笑话!”
克里斯笑着用一块小甜饼安抚了茫然的史蒂夫, 淡定地接着道:“若是一无所得, 那么千百年与一瞬也没有任何差别,灵魂的年龄与肉体无关, 哪怕他睡了七百年,在我看来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
“哦,是的, 年轻人。会跟我说, 咳——”托尼煞有介事地板起脸来模仿着史蒂夫的语气道, “托尼,注意言辞。天啊我爸爸都不会这么说话好吗?!”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叫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菲德尔团长都哼地笑了一声,毛绒绒的大尾巴从托尼的手腕扫过,慢吞吞地转了个方向趴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个呵欠,好看到没朋友的蓝眼睛半开半合慵懒地靠在托尼的手背上,柔软的长毛叫托尼暂时性放弃了那都快被他揪秃了的抱枕。
反正托尼几分钟前刚刚划账买下了那个抱枕,揪秃了克里斯也不心疼。
“作风老派跟心理成熟是两回事。”克里斯顺手揉了揉菲德尔团长的脊背,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史蒂夫脸色僵硬的模样——对这位正直得有点黑白分明的过头的美国精神而言,大概从没想过还有克里斯和托尼这种当面揭底的操作,作为被谈论对象至今思维还停留在七十年前的史蒂夫理所应当的浑身不自在,甚至于微妙地比当年上台表演卖国债慰问演出还要不自在。
大概是因为克里斯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叫他总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被看得发麻以至于即使克里斯脸上笑得亲切温和他都坐立不安,不一会就站起来准备去隔壁逛逛。
相比起跟托尼有着谜之共同语言还能一起diss隔壁哥谭布鲁西宝贝的克里斯,他还是跟隔壁德默尔三明治店里那位热情健谈的德默尔先生更加聊得来。
“麻烦把菲德尔一起带过去好吗?”克里斯把菲德尔团长放在史蒂夫怀里,“隔壁的墨菲很喜欢他。”
德默尔三明治店也养了一只猫咪墨菲,长长的厚毛威武的花纹,沉稳地趴在柜台上用一双碧绿的眼睛监察着整间店面,是跟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漂亮的菲德尔团长截然不同的风格,彼得每天买早饭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撸一撸墨菲的长毛,然后得意地发现还是菲德尔团长的毛更加顺滑。
菲德尔团长趴在史蒂夫的臂弯里半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对于换个地方睡觉没有任何意见,也就是意思意思在心里怜悯了一下隔壁那只看到他腿肚子都发软的可怜家伙,顺便稍微期待了一下德默尔先生今天有没有做好吃的羊奶小布丁。
有就抢过来好了。
菲德尔团长舔舔嘴唇,又甜又嗲地冲着给他带好吃零食的托尼叫了一声。
史蒂夫抱着菲德尔团长逃出生天般在德默尔三明治店松了口气,接过德默尔先生递来的大杯咖啡愉快地谈论起了那些在很多年轻人眼里早已过时的东西。
他总是怀念着那个时代的,那个时代的风景,那个时代的人,那个时代的一切一切,哪怕战火纷飞物资匮乏有着太多的不如意,也总是要比这个繁华却让他迷茫的世界让他留恋。
“他是属于过去的亡灵。”克里斯单手撑着下巴用银勺搅拌着加了奶的红茶,“所以你们注定背道而驰。”
托尼嗤笑一声扬眉道:“cap可还活着呢,需要看一眼他的体检报告吗我打赌他健康得能申报吉尼斯。”
“并不是身体,而是灵魂。”克里斯将装奶的小盅递给托尼,“他被冰封的时候还只是个年轻人,沉睡的七十年与沉睡一夜同样是眼睛一睁一闭,你知道年轻人应当是什么模样的。”
快活的,勇敢的,每个细胞都散发着属于生命力属于未来的气息,而不是像史蒂夫这样回望过去无法自拔,属于过去的部分在天平沉沉落下,在这个忙碌到外星人入侵都阻挡不了堵车加班的时代突兀而格格不入。
“路西法睡了几千年醒过来三天就能无师自通用tinder勾搭姑娘,我打赌沉睡了七十年的那位现在估计连推特都不知道是什么吧?”克里斯半点顾忌都没有的顺手拿了某位在人间浪得开心的地狱之主举了例子,“他在拒绝这个时代,你很清楚,你只是不肯承认。”
“裂痕并不会因为你的不承认便自动消失。”克里斯颜色过浅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出通透异常的色彩,“它只会越来越大,然后让你们动如参商,如隔天堑。”
托尼搅拌茶水的动作停了下来,那种傲慢的神情中缓慢地糅杂上了沉重难言的意味,就像某一瞬间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中翻涌出极深的疲惫与伤痛——那种被戳到痛处疼得要命又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伤痛,他定定地看着克里斯,一字一顿道:“cap很好,我也是。”
“我知道。”克里斯笃定地微笑,手上还能不紧不慢地将纸巾折叠出繁复的形状,“你们都很好,我知道。”
他收拢掌心让纸巾合拢,呈现出玫瑰的模样,“只是当你仰望未来马不停蹄时,他仍驻足过去。”
克里斯将玫瑰放在托尼手边,纯白的纸巾玫瑰被他轻轻一点骤然染上鲜艳如血的红色,化为一枝真正的艳红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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