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来自皇城的信函,寄信人署名是白震德。
白景阳:“爹爹,白震德是谁?”
白震山:“那胆小鬼啊,就是我老爹你们爷爷收的义子。”
事实上,在郡守府回来那晚,阿宝就将一切都向爹娘交代了,也直言自己非卿不嫁。
面对这样执着的两个年轻人,赵家夫妇实在无法不动容,何况孙子楚在变成鹦鹉期间还为救阿宝送了一命,现在上门求亲的态度又是如此诚恳,他们最后商议决定给他个机会,两年后若能金榜题名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然而,阿宝却表示自己一诺千金,答应了孙子楚回魂后要嫁给他,就要兑现诺言,不必再等两年后。
如果到时候,孙子楚没有做到他所保证的事,或者期间对自己不好,便干脆和离,以她的容貌和家世,就算和离之后,再嫁也不难,甚至想找个家世普通的男人入赘赵家,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大雷王朝并没有要求妇女必须从一而终,就算和离了,只要有钱或有貌,一样能获得美满的第二段姻缘。于是,考虑一段时间后,赵家夫妇顺从女儿的意愿,给她和孙子楚定了亲,并选择黄道吉日,准备婚嫁。
由于孙家现在的家境还十分窘迫,宴席和各种仪式准备都交给赵家来打理,尽管赵家富比王侯,阿宝也不打算让父母出嫁妆给她带过去,只带了一些自己从小存的私房钱,直言先存在赵家,等孙子楚金榜题名那天,才会收下这份属于她的嫁妆。
孙子楚看出了阿宝的苦心,她的这番行为,为的是向周围人证明他们情比金坚,自己绝不是贪财慕色之徒,为此他更发奋用功读书,几乎夜夜秉烛。
阿宝和孙子楚成亲那天,仪式和宴席办的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的,但两个新人毫无自觉,都是一样满心的欢喜和甜蜜。
受邀参加这两人结婚宴席的白景阳感到有些无奈,他明明是一个大夫,给他们兼职当红娘也就算了,但都成亲了,这次任务怎么还没显示完成?
婚宴上的白景阳打开神医系统的控制面板,上面显示任务完成度为2/3。
这是什么意思?!是两次还不够,孙子楚还会第三次得离魂症的意思吗??
等到他们成亲,这任务还不算完成,难道还得等到他们孩子生下来满地会跑的时候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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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营里,白家军准装待发,赵家避暑山庄里,白二哥也派人收拾好了行李,带着弟弟向粤西郡守辞行。
郡守老头自然苦苦挽留,并许诺大批金银珠宝和种种好处,然而这些在大猫的眼里还不如几缸冷泉鱼来得实在,自然毫无心动地表示拒绝。
白二哥对郡守直言道,你这是民乱,不是匪患,自己解决老子不管,郡守老头还想跟他继续扯皮,说着说着,二胖耐心全失,干脆三拳两脚撂倒郡守府的侍卫,破门而出,他带着手底下的兵和弟弟,十分光棍地打道回府。
粤西郡守面对这样油盐不进、拳头大是老大的兵痞自然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人手乌拉拉地走了。
临走前,为了没完成的任务,白景阳交给阿宝一支带有他标记的精致铜质袖箭,告诉她一旦发生什么凭人力不能解决的怪异之事,可以以此为信物,来塔虎城找他帮忙。
阿宝和孙子楚这对傻白甜夫妇顿时感激涕零,直夸白景阳真是个古道热肠的大好人,是悬壶济世的仁医,不求回报帮助了他们这么多,实在是无以为报,最后还亲自出城给白家兄弟送别,差一点就要将他们将来的孩子许诺来给白景阳当干儿子了,好人卡发了一大堆。
白二哥走后,郡守老头仍一意孤行,坚持不肯招安,执意要把山寨里的绿林们全部歼灭,他们之前那次在郡守夫人五十寿宴上的刺杀行动着实惹怒了他,令他觉得颜面扫地,一定要报这个仇,然而少了彪悍的白家军,本地被贪官污吏蛀空的军防实在不堪一击,即使人数众多,也依然伤亡惨重,一度被山寨匪徒占据了上风。
粤西百姓入山为寇,揭竿起义之事逐渐闹大,最后终于压不下去,传到了武宣帝耳朵里,皇帝大怒,直接将郡守贬官,空降了一个新的过来。
与此同时,山寨内部也有了分歧,大当家主张守成,觉得己方根基不稳,需要一定时间巩固人心,二当家则是激进派,他被眼前的接连胜利蒙蔽了双眼,膨胀了野心,觉得应该继续招兵买马,对外扩充地盘,并对大当家的绝对话语权表示不满,认为大半功劳都是自己和三当家出战带来的,现在三当家被抓了,那么他就应该至少分到一半的权利。
一时间,山寨里拉帮结派,各自站队,导致人心不齐。
新任郡守借机一边整合军防,处置贪官,一边颁布新法,将那些地主手里不法得到的田地归还给农户,同时降低赋税,保证主动肯招降回来种地的,可以对他们先前加入山寨的行为既往不咎,不做任何处罚,这一下子笼络到了人心,毕竟大多数人实在是因为活不下去才会入山为寇的,他们对土地有着特殊的情感。
于是,越来越多的山寨底层开始逃跑,溜回去分到属于自己的田地,欢天喜地地重新耕地种粮。
在新郡守的治理下,当农民有粮吃,有地种,还不会征收太多的赋税,比起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山寨小卒的日子要好太多。
底下大量的人可以重新回去当农户,但上面的头目却不能,新郡守趁着山寨内乱的薄弱时机,屡次出兵围剿,将他们的势力一步步瓦解,最后二当家战死,素来诡计多端的首领却用铤而走险,用了一招诈死,将新郡守骗进了误区,让跟着他的一群手下得以喘息,逃出生天,而他自己却下落不明。
新郡守派了大量兵力想找到这个匪首,却因为他每次出现都戴着面具,实在太过神秘,连一张画像都没有,光凭着蛛丝马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首领失踪那天,恰巧孙子楚跟同窗好友参加完诗会,正独自回家途中,他突然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可怜男子,倒在草丛里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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