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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 这两家医馆的态度就跟回春堂大夫一样,对过于年轻的白景阳不屑一顾, 觉得这个小子简直太不谦逊了, 从没见过如此无礼冒失的晚辈。
不过是在西北蛮荒之地,闯出了点名头,就敢在人才济济的皇城大放厥词。
医者, 仁义也,讲求的就是戒骄戒躁,严谨求精, 对求医问药之人负责,更讲求的是尊师重道, 对大医长者秉持一颗敬畏之心, 虚心好学。
像白景阳这样,没有师从,还不及弱冠就敢向老前辈们挑战的,在他们眼里简直太过放肆。
就算他是大将军之子, 也未免太过嚣张猖狂,再说了医者又不是学武的莽夫,踢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白景阳表示, 他家本来就是武官出身,就是这么地简单粗暴。
事以,这两家医馆都并未将白景阳放在心上, 直到传出回春堂“天下第一针”匾额被摘之事, 才开始感到慌张了起来, 但潜意识里却仍然不愿相信一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会比他们这些行医多年且德高望重的大夫还要医术高明。
然后白景阳就正式拜帖上门来了,他先来的是百草庐,跟对方用同样的草药比试制作金疮药,用了更短的时间,做出了效果更好的药。
百草庐的老大夫两眼发光地拿着白景阳制作的金疮药爱不释手,一副立刻想拉着对方下去研究药方的狂热模样,全然没有一开始的轻蔑和不屑。
事实上,皇城三大医馆中,百草庐的老大夫虽然脾气古怪执拗,却是最具医德的一位,只要你有真正过硬的医术,就能得到他的认同和好感,其次是松鹤堂,最末是回春堂。
但因为三家医馆擅长的领域不同,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局比的是,各自最擅长的丹药。
白景阳想了想,干脆现场调制了一个稀释版的小红瓶。
百草庐老大夫看到后,颇为吃惊,没想到白景阳竟然就是拍卖会上小红瓶背后的神秘调配者,于是十分光棍地认输,第三局不用再比了。
然后半点不心痛地让店里的伙计把“天下第一药”的匾额取下来,愿赌服输,拉着白景阳就不管不顾地下去交流医术心德去了,一副草药狂人的模样。
可以说,百草庐的踢馆赢得十分轻松,毕竟白景阳最擅长的就是炼制丹药这方面,对方也确实是位值得尊重的老中医。
获得一位忘年交后,第三天白景阳去了松鹤堂踢馆。
松鹤堂的这位大夫是出了名的爱财,诊金收的非常之高,所以一般只为达官贵人看病,但他一手医术却称得上顶尖,只要收了钱,就对得起这么高的诊金,确保为病人根治。
讲求的是公平交易。
面对白景阳的踢馆挑战,他是唯一做足了准备的一位。
因为被打败后,势必会要求他摘掉医馆大堂的匾额,这样难免影响到他的生意,为了不掉身价,他并不想输,所以特地找来了六名病患,其中两个外伤,两个内伤,还有两个得的是怪病,在自己提前作弊知道答案的情况下,两人开始了对决,三局两胜。
判决标准是,最快将病人根治的那位获胜。
白景阳将自己分到的三位病人检查了一番,确定都是普通的病症,跟妖灵邪祟无关,就算是那位得了怪病,时常出现幻觉、胡言乱语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的病人,也不过是生吃了青蛙,导致寄生虫长到脑子里去罢了。
于是,在松鹤堂大夫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同时为三位病人诊治。
前两位比较简单,常规的包扎、吃药就行,白景阳给他们诊治完后,各开了药方,再回家休养一段日子就能活蹦乱跳了。
至于最后一位,如果在现代,只需要一个开颅手术就能搞定,但在这个年代,开膛破肚或者劈开头颅都是人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无论是围观群众,还是病人及其家属都不会答应的,而且也没有足够手术的安全无菌环境。
于是,白景阳想了想,取出一些草药,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开始尝试研制新药。
依靠丰富的药理知识,以及他在草药方面的天赋和直觉,失败了几次后,白景阳竟真的做出了一枚灰白色的药丸。
他将药丸递给怪病患者:“吃下去。”
病人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试一试吧,仰头咽了下去。
吃下后不一会,病人抱着脑袋就开始哀嚎痛呼,紧接着数条乳白色犹如宽面条一样的寄生虫从他的鼻孔和大张着的嘴巴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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