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更别提每月举办诗会这种文雅之事了,现在装模作样摆了个出来,诗却竟然都是自己作的,不假于人手。
这点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至于为什么没见到他们动笔的白景阳会如此笃定?因为桌案上除了压在最上面的几首外,底下的竟都是些淫诗艳词,遣词造句都异常的香艳。
在这个时代,虽然会被视作下流,但要是能流传到千百年后,信息交流发达的未来,一定会被年轻人奉为小黄文开山鼻祖,句句被誉为经典的。
白景阳暗笑了笑,正想将压在底下的文稿抽出来,锦衣纨绔却指着最上面的那首诗,夸赞道。
“这首是我们上个月评出来的魁首,正是白昊兄之作。”
白昊立刻挺了挺胸膛,有点像在小叔叔面前炫耀,等待他夸奖的意思。
一听这话,白景阳下意识把视线从底下挪开,移到这一篇上来。
没看两眼,他就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这首诗还没下面的小黄诗来的吸引他呢,通篇都是花啊草啊,红啊绿的,华丽辞藻堆砌,立意矫揉造作,完全就是在无病呻.吟,根本就不像个大男人写的诗。
就算是闺阁里的小姑娘,写出来的那种思慕爱恋小儿女情怀的诗都要比这首来得流畅自然,打动人心。
白昊揉了揉鼻子,自夸道:“虽然我读书不够勤奋,但作诗还是挺有天赋的。”
白景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面道:“如果这就是你们诗会魁首的水平的话,我看我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白昊面色一僵:“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是白景阳一个略显嘲弄的表情,十分拉仇恨。
身后那群纨绔们立刻为好友抱不平地起哄道:“白三公子真是直言不讳,既然你觉得我们魁首的诗不行,不如你亲自作一首给我们长长见识?”
“对啊,您来作一首呗!”
白景阳抬起下巴,对他们露出一个骄纵的表情:“就你们,还不配我亲自作诗,建议某些人提笔之前先拜读一下我大哥的诗作,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堆华丽辞藻胡乱堆砌而成的算什么诗?”
纨绔们不屑道:“你大哥又作过什么诗?真像你吹得那么厉害,拿出给我们见识见识呗。”
白景阳一脸骄傲:“山藏居士的大名,你们不会都没听说过吧?”
纨绔们顿时一片哗然,整个皇城,或者说市井巷尾,即使没读过书的人,也都听说过山藏居士。
原因就是山藏居士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诗大气磅礴,文章精妙绝伦,更写得一手铁划银钩、力透纸背的好字,流传出去的墨宝被各方大儒争抢,竟炒出了一字千金的价格。
曾有个卖糕饼的老婆婆因意外得到了他的一幅字,而发家致富,全家人都过上了富足的日子。
因此,他的名声除了上流社会,在百姓中间也十分响亮,甚至带上了一点神话色彩,有些普通人也都幻想着哪天能天上掉馅饼,好运得到他一个字,从此跟糕饼婆婆一样,咸鱼大翻身。
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山藏居士竟然就是白景阳的大哥,白大将军的长子白景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大哥就是山藏居士?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胡诌的呢?”
纨绔们还有些不敢相信,谁都知道他大哥跟着父亲白大将军打战,是个勇猛凶悍的武将,又怎么会一转身跟大文豪扯山关系呢?
白景阳展开他刚才随手带来的一把折扇,扇子上提了一首诗,正是他大哥无聊时亲笔所写,还顺手盖了私印。
尽管白大哥表面上大大咧咧地看着不像,但他确实在这方面非常地有天赋,即使没花多少心思,也能名满天下。
就连山藏居士这个名字,也是他随便从诗句“山藏白虎云藏寺”中随便取的,没有外人猜测的那般含义深奥。
确定上面的字迹和印章都是真的后,纨绔们瞅得眼睛都快红了,这把小小的扇子该值多少银子啊?!怎么能这么随意地上下抛,还连个扇套都不戴地别在腰间?万一磨损了,那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纨绔们的内心都在捂脸呐喊,但转念一想,藏山居士可是人家亲大哥,随便就能拿到的真迹,自然不会太过珍惜,那他们何不趁此机会,跟白景阳打好关系,看他也不是个小气的,到时候只要随便从对方的指甲缝里漏给他们几个字,就够挥霍一阵子的了。
要知道即使是皇城里的纨绔子弟,不当家做主,光靠每个月份例,手里面的钱也经常是不够花的。
一时间,都纷纷有些意动,对着白景阳流露出几分讨好的姿态。
而被忽视的白昊,则刻意背过身去,忍不住露出了扭曲嫉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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