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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菲瞪大眼睛怒视宛新,“你说什么?谁是凶手。”
宛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柳氏面前,直勾勾的盯着柳氏的眼睛,看得柳氏想错开眼珠,又怕自己不敢直视宛新显得心绪。她暗吸一口气后,提高声音质问,“宛新,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很清楚了,凶手就是你——画眉。”此时画眉正站在柳氏的正后方,柳氏听到宛新说的凶手是画眉,被众人不可见的幅度松了一口气,而这微小的举动并没有逃过宛新的眼睛。
“宛新,你说什么?画眉是凶手?你可确定?”柳氏侧过身子,让宛新直面画眉。
“是的,我确定就是她!”宛新抬起胳膊直指画眉。
画眉听到宛新说自己是凶手,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停的跟柳氏求饶,“夫人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放火,更没有要害嫡小姐。”说完不停地磕着响头。她怎会不知自己的鞋底也沾满硫磺粉,只是她没想到的宛新居然指认了她,没有提柳氏半个字。
沈老爷大惊,没想到一个丫鬟胆敢谋害嫡小姐,他铁青着脸怒视柳氏,“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丫鬟要造反不成?”
画眉看到沈老爷发怒,吓得浑身哆嗦,声泪俱下的求饶,“老爷,奴婢冤枉,冤枉。”
四姨太姜氏笑了一声,“老爷,你且把事情细细问清楚,我就不信一个奴婢没有旁人的命令就胆敢谋害主子。”
柳氏听到姜氏的言语,立马明白姜氏这是要把祸水引到她身上,这画眉是她的丫鬟,能直视画眉的还能有谁?她用眼角恶狠狠的瞪了姜氏一眼,随即也跪了下去,“妾身从没有让画眉去放火,妾身的任务就是照顾整个沈府,怎会做此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的事?老爷你相信我。”说到此处,柳氏的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老爷。
沈如菲见自己的娘亲跪了下去,顺势也跪下去求饶,“爹,我娘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定是那画眉自己的主张。”
沈宛新在一旁看着柳氏做戏,柳氏平生最信赖的丫鬟便是画眉,有不少阴险招数都是出自画眉之手,如今把画眉除去也是伤了柳氏的半只臂膀。而且她昨日并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就算她现在把柳氏踢了出来,沈老爷也就是责罚柳氏一段时日而已,并不会彻底伤及根脉。况且,后日一早,她还要柳氏随她入宫,宫里还有一出好戏等着唱。
“爹,我相信这并不是嫡母的指使,自打我回府后,嫡母待我视如己出。还为了让我和大哥、父亲能多相处几日,让如菲嫁入严府。嫡母待我这么好,怎会突然指使丫鬟伤我性命?”宛新说完,伸手把跪在地的柳氏扶起。在她与柳氏对视的一瞬间,嘴角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柳氏立马明白,沈宛新知道昨日她也在院门外,不指出她完全是故意为之。
宛新扶起柳氏后,走到瑟瑟发抖的画眉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你说不是你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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