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阳奉阴违

。为父知道你几天一直都为曹军围城而伤脑筋。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周边局势变化。”段奎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反问道：“你可知为父明知刘备援陶，曹军必会撤兵，又为何之前要准备粮草献给那曹仁？”

    面对父亲提问段融低头想了想之后谨慎地回答道：“父亲莫不是不想得罪曹操吧？”

    “对头，既然知道曹军很就会撤兵，那又何苦去得罪那曹孟德呢。儿啊，你要记住。咱东莱郡谁都不能投靠，但谁也都不能得罪透。如此一来方可免受无妄兵灾啊。”段奎这一次终于露出了满意地微笑。

    “可若是如此，父亲您又为何阻止袁绍人做太守呢？要知道袁绍可比曹操厉害多了。”段融不解地追问道。管统身份对于段家父子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段融一直有些不理解为何父亲要如此排斥袁绍人。

    段奎被儿子这么一问，当下嘴角弧度又上挑了几分。却见他把手一背分析道：“你说得没错，若论实力袁绍确实比曹操强。刘备是给他提鞋都不配。可是袁绍出身四世三公家大业大，根本不会将吾等这般小族看眼里。且其手下能人志士颇多。倘若袁绍真接手了东莱郡，恐怕他做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人来替代咱们这些地头蛇。而刘备则与袁绍相反。他虽声名远扬也有些兵马追随，但家底薄、身份低、且缺兵少将。一旦刘备接手东莱郡那他势必得要仰仗我等这样本地土豪辅佐。不过就算如此，为父现也只是与管统不和，而非针对袁大将军。”

    “原来如此。那当年父亲与蔡太守向公孙度示忠也是为牵制袁绍咯？”段融所问是指四年前辽东太守公孙度越海入侵一事。当时公孙度率舰队横渡渤海进攻东莱诸县。时任东莱太守蔡伯起率领手下官吏不仅向公孙度献上了财物还表示要向辽东效忠。公孙度见状大为得意，将东莱改名为营州之后便领着舰队返航了。只是这营州除了公孙度自己yy之外没有得到朝廷上下任何一方势力认可。此后北方因袁绍与公孙瓒之争而陷入战乱，公孙度便再没干涉东莱政务。因此东莱还是东莱，丝毫没有因公孙度地这次入侵改变自己独善其身立场。

    此刻听儿子提起了公孙度，段奎脸上笑意自然是深了。却见他满意地拍了拍段融肩膀得意道：“儿啊，你总算是开窍了。没错，咱东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对这些个诸侯就四个字‘阳奉阴违’。”

    就段奎对儿子段融面传身教档口，乘坐牛车回太守府蔡吉也想起了公孙度入侵东莱一事。话说历史上对这一事件记载十分简略只说“分辽东为辽西、中辽郡，越海收东莱诸县，置营州刺史。”若非蔡吉此刻不用与段奎相对峙，得以专心地梳理脑中所记忆历史片段，她还真想不起有这么一档子事。毕竟一场小范围海战整个东汉末年只是诸多混战中沧海一粟。但对于此刻身处东莱蔡吉来说这一战存却是至关紧要。至少它让蔡吉明白了段奎为什么能有恃无恐地与管统对峙。而袁绍为什么不直接插手东莱。

    一旦想通了东莱郡与周边各方势力地关系，蔡吉便不再觉得段奎这老儿不靠谱了。相反她还挺佩服段家父子敢各大诸侯间左右逢源地那份胆识。说实话，蔡吉并不乎被人利用。上一世所经历人情世故让她懂得，不要怕被别人利用，人家利用你说明你还有用。何况现既然知道了事情大致缘由，蔡吉便可静下心来考虑自己当下处境。

    不可否认，从蔡太守过世到而今被段奎选中为傀儡太守，情势发展至此多少有些让人目不暇接。如果说蔡吉之前煽动百姓抵抗曹军是主动出击，那么此刻被要求女扮男装做太守就是被动卷入。但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无法改变她正一步步走向历史舞台事实。加之白天太史慈那番激励，蔡吉不由地再一次想起了她初曲成县所考虑过问题——改变历史。

    是，如果蔡吉答应段奎请求出任东莱郡傀儡太守，那就意味着她将向改变历史道路迈出一大步。蔡吉体内灵魂来自于千年之后。若是历史因她发生了改变那未来蔡子梅还会不会存呢？推而广之现蔡吉又会不会消失呢？对于这样假设蔡吉心里一点都没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如果她拘泥于历史原来轨迹，就是为自己未来行动套上一根无形枷锁。倘若蔡吉为了不让历史改变而丧命，那讨论未来蔡子梅是否存还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蔡吉果断地决定无视这令人头痛驳论。

    既然有了改变历史觉悟，那女扮男装做太守一事蔡吉眼中便有了另外一番意义。首先，她看来现下只要利用好管统与段奎之间矛盾，自己虽为女儿身，但想要成为东莱实质意义上太守却也并非是件不可能事。再来就是眼下东莱郡虽然夹中原几大势力之间显得又弱又小。但凭着对汉末历史了解，蔡吉自认若是能抓住未来几个大事件契机便可以将这些弱点一一转化为促使东莱崛起优势。为重要是，一旦立足东莱成为一方诸侯，这便意味着蔡吉拥有了改变历史进程实力。那么屠戮华夏五胡乱华可能就不会发生！亦可能不会再有黑暗低迷魏晋南北朝！

    想到这里蔡吉不禁被自己疯狂念头给吓了一大跳。然而就算明知这是出于未来人仰仗历史知识傲慢想法。蔡吉还是无法阻止这个疯狂念头她心中肆意滋长。正如太史慈所言人生世总得留下些功绩。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机会重生到这汉末乱世，那她总得为这片养育了她两世土地做些什么。如此才不负她所身负千年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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