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外,轻轻跃上重明鸟宽大的背部:“起!”
白鸟如箭,直上九霄,地面因它振翅而刮起了大风。
风卷尘生,安鱼刚刚揉了揉眼,大鸟带着那个女人,都消失在天空之中了。
哇,看起来好潇洒啊,她哪一天才能赶得上人家呢?想到这一点,安鱼就有些丧气。首先,得有一头拉风的座骑,可她连匹马儿都没有……
这女子一穿起蓑衣,窈窕的身材立刻就被掩住,可是安鱼注意到掌门的视线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为止。
他一定很在意这个女人。
然后权十方目光又移回她身上,安鱼立刻低头,乖乖巧巧地立着。
权十方叹了口气:“吃完了?”
“是。”被他这么盯着,她连手脚都没地方放,就算再饿也吃不下啊。
这小姑娘方才心神受控,依旧抗命不想杀他。权十方明白,宁小闲将安鱼的处置权又丢还给他了。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她也是蛮人的余孽。
他喃喃道:“天命有时。”
这声音低沉,可是安鱼还是听清了,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权十方从她眼中读懂了疑问,当然不会解释,只是放下了心,站起来往外行去:
“走吧。”
安鱼紧随其后。
走过了小半个县城,她才悄悄瞅了瞅前方的身影,掌门好像并不是很生气,只是看起来心事重重。她的心思又活络开了,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细声细气道:“掌、掌门,方才那位女先生,真的想杀我灭口吗?”
权十方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灭什么口?”
“我见到你们在雅间会晤了。”
权十方头也不回:“你见到了?”
“见……”他的声音平静得诡异,安鱼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没,我什么也没见到!”
“那就是了。”
安鱼瞪大了眼,懂得掌门的潜台词是她什么也没瞧见,自然没有灭口的必要。可是一直光明磊落的掌门,居然要她后面睁眼说瞎话吗?
权十方像是看透她的想法,沉声道:“她是有夫之妇,今日前来不过是有生意要谈,莫要传出谣言坏她名声。”他和她,各自都是有身份的人了,所以宁小闲这次来,才穿着蓑衣。三人成虎,只要这谣言流传出去,无论他和宁小闲之间怎样清白都会被人随意抹黑,他不想给她造成这样的困扰。
那女子已经嫁人了!安鱼“啊”了一声,突然松快起来,像是心里沉甸甸一块大石突然不翼而飞。
权十方的声音却变得有些奇怪:“你竟不认得她?”
“咦?不认得。”安鱼小心翼翼道,“她很有名气吗?”
“她未自报家门?”
“她说她姓宁,来自隐流。”
权十方的声音更无奈了:“这趟下山之前,文渊师侄曾把你们聚在一起,讲授隐流的概况。你没有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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