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赶紧的。我这就抄。”
“真抄这个啊?皇上今儿挺生气的,您……不如换一个?皇上也没说多久,慢慢来不好吗?”紫珠道。
“呸,他生气,我还生气呢。有本事给我也降位。”沈初柳冷脸:“借着我的手发落钱家,我还要恭顺?要是没这个六字真言,我就不写了。可有这个才好呢。”
就当是还他一巴掌了。
什么玩意,皇帝也不能叫她活的憋屈。
且看这一年来,钱妃侍寝的次数有几次?
如今好了,皇帝照着机会收拾她了,或者是忍耐够了?
她倒是好了,景昭仪不好了,这日后叫人看她多得宠一样,说扳倒了钱妃就扳倒了钱妃。
锅都背了,还不许她撒气?
于是,半日后,皇帝收到了十张纸,六字真言,杀气腾腾的六字真言……
齐怿修看着那些笔锋凌厉的字,简直是想笑,也确实笑了:“赶紧拿去烧了吧,这么写出来,对佛祖不敬。”
哪有人把经文写的这样杀气腾腾的?
还有就是这六字真言,这女人……难为她怎么想到的?
“吩咐膳房,叫给她送些好吃的,这脾气大的,朕也惹不起了。”齐怿修摇头道。
不过他是知道沈初柳挂红了的,所以倒也没生气。
早上那会子生气是一回事,不也没怎么着她么?
罚抄经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钱修仪回了永宁宫,就见内事省的人来了。
赶着将一些东西搬走,这妃位上能用的,修仪可用不得。
所以不少东西都要搬走呢。
内事省的太监倒也客气,再怎么说也还是修仪娘娘,还有十皇子呢,也不能怠慢的。
不过要说有多恭敬,那就不必说了,自然是没有。
钱修仪毕竟出身很一般,自然少不得心疼东西。有些皇上赏赐的,她是想拦着拦不住。
等叫这些太监走了,她气的双眼通红,一阵骂内事省是一群拜高踩低的狗东西。
一会骂景昭仪。
可刚骂了一会呢,就见内事省又来人说是要裁剪这里的奴才。
妃位上能用的人可比修仪多多了,所以基本要减掉一半的宫女太监。
众人有的不想走,也有的恨不能早点离开这泥潭。
众人更是愿意挖她的人,不是多吃香,就是能叫她丢人。
偏内事省也不着急,只是传了这话,叫她自己选,三日后再减就是。
这不就是给了下面人机会么,三日里,少不得上下钻研。
竟还有人钻研到了翠云轩的,沈初柳自然是不要,她这里至今人不全呢,可也够用了,所以不可能要从钱修仪那出来的。
可就有人愿意要啊。
三日里,面上好好的,私底下真是暗潮汹涌。
好容易将人减掉,永宁宫恢复平静。
可这只是开始,在宫里,得宠难,失宠可真是太容易了。
而失宠后还能复宠的,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了。所以这永宁宫里,且要平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