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初柳将手里茶碗往桌上一放,力气大了些,咯噔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谨妃:“娘娘继续说啊,我手滑。”
谨妃……
谨妃没法继续了,半晌才道:“也无事,我想着你们姐妹受了委屈罢了。景修仪你毕竟位份高,可怜沈宝林只是个宝林,下面的人不知如何拜高踩低呢。”
“怎么沈宝林你被人欺负了吗?”沈初柳看沈宝林。
沈宝林又不是真的傻,这是凤藻宫,她就是再不晓事也不能这么说吧?
“想来是谨妃娘娘担心臣妾,这些时候只是担心家中的事,哪有人敢欺负臣妾呢。”沈宝林忙道。
“我就说么,皇后娘娘管理后宫多年,从来都是个公道的。虽说我们被禁足了这些时候,不过只是禁足,又不是进了冷宫,倒是哪里就敢苛待欺负了?”沈初柳柳眉一挑。
“再者说,谨妃娘娘说的委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怪皇上?那我们是不敢的,皇恩浩荡,才将我沈家的冤屈洗清。便是禁足再久一点,也只有感激不尽。何来委屈?”
“正是如此。”沈宝林后来自然也知道当日她说错了话,如今怎么敢说委屈?
“那倒是我多操心了。”谨妃尴尬一笑。
沈初柳笑了笑:“怎么会,谨妃娘娘是个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的人,自然是好的。”
只是前头才说皇恩浩荡,后头就是嫉恶如仇,打抱不平,这恶是皇上,不平也是皇上给的……
谨妃也不知是听不出,还是不敢回答就笑了笑喝茶去了。
康德妃坐在那,老僧入定似得,只是心想,谨妃是真没用啊。
等到皇后来,这里战事显然已经停了一场了。
冯淑妃不说话了,谨妃也歇了,康德妃从不嘴上占便宜的。
其他人,要是丽充容和宁充仪不张嘴,就没人敢惹沈初柳了。
要说,如今可真是能说独孤求败了。
皇后面色寻常的与众人说话,将该说的都说了,就叫人都散了。
她心情肯定不怎么好,虽然不至于为她的父皇多难过,可没了亲人,也不是个能很快释怀的事。
众人各自散了,天热,沈初柳今日只想回去睡觉。
都是狗皇帝的问题,她都没睡足。
翠云轩里一切正常,而清芷阁里,陈宝林从回来就拉着脸。
隔一会就憋不住,站在了廊下骂人:“倒也有人欺负!一样的人,人家都是九嫔呢,你还是个宝林呢!呸!宝林什么!你是什么宝林,哪家的宝林!内事省都不知怎么给你份利!你倒也好意思舔着脸收!你要有本事,跟人家学啊!倒是成日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呢!”
陈宝林素来暴脾气,她就见不得一早谨妃那话,不就说她欺负了沈宝林?
沈宝林那扭捏样子!什么意思啊!
她就是不服气!
沈宝林坐在屋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垂泪。
此时此刻,她也不敢闹,闹起来有什么好处呢?
“织锦,为什么宫里的路这么难走……”沈宝林轻声问道。
织锦也想哭,只是安慰:“宝林不要急,这才哪到哪呢,等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