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耶律缕伶想了一下:“我会抓紧的,你那里怎么样?九哥有没有怀疑你什么?”
那人说道:“公主放心,他绝对不会怀疑我的。”
耶律缕伶点头:“陈世美也没有怀疑我什么,他明天要带我们去西郊放风筝。宋朝的府库是在南郊吧?”
那人忙的说:“其实西郊南郊都一样,只要能让他相信你,就能接近那府库,甚至进入军队之中。”
耶律缕伶有些温怒:“知道了,不用你教我做事,你注意你自己就可以了,别被庞吉把你给吃了。”
那人一低头:“属下有分寸的。那陈世美定是会山庄准备酒宴去了,属下马上就要赶去,不然会惹起他们怀疑的。”
陈元接下来的几天做的真的像一个父亲一样,他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就算是再忙,下午都抽出一点空闲来带耶律念陈去游玩。
在这个过程中,他和耶律念陈的感情在急速的增进。孩子就是这样,属小狗的,经常喂喂他,带他玩玩,他就和你好。现在耶律念陈对他的称呼也亲近了许多,由“坏人”,变成了“坏叔叔”。
陈元很想让他喊自己一声爹,但是耶律缕伶不开口,他也不方便去说什么。
坏叔叔就坏叔叔吧。就算他喊自己一声爹,自己也是一个不尽职的父亲。
除了带自己的儿子,他剩下的大半精力都放在那银行的事情上面。现在这个银行肯定无法发展到日后那种地步,陈元要建设的就是一个平台。
在宋朝,许多有钱人家的铜钱都烂在家里面,有些人为了防止金银和贵重的物品被人偷盗,甚至在家后面挖地洞藏钱。这在陈元看来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因为那些金银一旦埋入黄土之中,和黄土没有什么区别。
他希望自己建立的银行也把那些埋起来的金银都吸收进来,然后由他放给那些商人,让他们的资金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急速的扩充。
贷款的业务也不可能全面的铺开,只能限于商会中的那些陈元可以掌握的商人们。必如吴掌柜,船厂的生意好了之后,他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这个时候自己可以借钱给他。
现在是不可能像日后那些银行一样,小职员都可以发放贷款的。如果陈元不认识,甚至就算是商会中间的某人,要是陈元觉得他的买卖有些冒险,一样不会借钱给他。
当然,除了那些商户之外,陈元还有一个大客户,就是仁宗。
仁宗是不会主动开口向他借钱的,但是陈元可以把这些钱投入军队的建设,只要打胜仗了,直接的和间接的效益都足以保证他的投资能够收回。就如上次和党项的战争一样,自己先期在部队身上投入许多钱,可是一旦打起来,仁宗会来买单的。
还可以投放给地方的政府,让他们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这个观念显然有些超前了,行不行陈元也不敢保证,他打算在夏随的西疆尝试一下。
现在陈元面对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吸收存款的问题,仁宗不愿意出面,这让银行在信用度方面是大打折扣。
信用这个东西很奇怪,并不是你有多少本钱就有多少信用的。如果仁宗肯以官方的名义介入的话,那一分钱不花也有信用度。可是现在陈元必须慢慢的积累。
陈元想过了,为了让自己的信用度更高一些,在银行开张的头一个月,他要吸收一批一分利息的高息短期存款进来。这笔存款必然要赔钱,就是为了在民间树立一个信用。
只要自己建立了信用,手里有一百两银子他就敢放一千两的银票出去。如果有一天那些士大夫都把埋在自己后院的钱拿出来放在自己的荷包里了,他们就不会反对自己了。
其实有些士大夫的钱已经在一些他们信得过的商人的手中,比如说当初吕夷简就把钱交给自己,而庞吉的钱在许麻子手里,包括包拯在乡下都专门有人为他做生意。
可是人与人之间信任终归是有限的,所以还有很多士大夫依然选择把自己后院某个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作为自己藏钱的地方。那些商人拿了钱之后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又要拿回去,更不知道他们要收取多少利息。
一个大家都相信而又能提供一种比较公平的借贷关系的机构已经有了能够滋生它的土壤。钱庄在宋朝得到发展,也是由于宋朝本身就出现了这种市场的需求。
陈元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个需求扩大,把这个平台也建立的更大一些,让出现的宋朝那种萌芽可以发展的更快一些。
虽然说他只准备放给自己自己信得过的人,但是小额银票还是必须要发放的,这就要求印刷,纸张,都必须是大宋目前最先进的,不能像一张草纸一样,揣在怀里两天就烂了,更不能被别人轻易的伪造。
银票的管理制度也要健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刚刚起步的银行可以相对的稳健发展。绝对没有假银票是不可能的,就算二十一世纪那么健全了,银行依然有漏洞可以让别人钻。那么高明的防伪技术都能让假钞横行甚至出现在银行提款机里面。
毕昇研究很长时间,最后决定在印刷上面采用那种套印的技术。这种技术在北宋年间还是相当先进的,可以在一张图案上套印出许多种不同的颜色来。如果纸张再采用好一点的,保证小额钞票的造价和他的面值相差不远的话,别人想伪造因该要费一番功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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