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幻妖的习性,此时幻想着那场面,都有些脑袋发胀和嗜血起来:“就是这一家吧……”
“没错的,是这里……”
轻手轻脚的突破了吉良家低矮的门墙,四只二代幻妖围着房屋建筑转了一圈儿,正打算从墙壁上爬窗入室。但当他们靠近那块米黄色的破旧墙壁,手脚轻轻攀上墙面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红色火光却骤然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呼~
啪!
那是一个长相颇为英挺的男人,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着墨绿色的运动装。
这人坐在庭院前面的石台上,之前时候,并不怎么动作,与环境相融,似乎只是个背景。直到四名幻妖攀上了墙壁,准备破窗入室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转过头,吸了一口叼在嘴上的香烟“你们……还真是慢啊——”
男人嘴角的烟华随着言语在黑暗里逸散:“我等的,花都谢了……”
……
……
田尘从废墟中一步步走出来,穿过那面被撞出圆洞的墙面。风雪从黑暗里吹过来,打在他果露的皮肤上,融化成星星点点的小水珠。
远处的格里菲斯用手遮住面,叹息,似乎不愿意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无奈的捏了捏鼻梁,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眼睛无力的翻了翻。
“好吧,好吧,一个权集驰的大队长,两个蛹组织的大高手,欺负我一个老实人……真尼玛完美……”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人抽了口冰冷空气,从嘴唇间哈出浓浓白气。
天空中,初雪在漂……
“哥认怂了,哥害怕了,各位大哥,要拿什么随便取,元蛊你们也拿去,小弟不玩了,先走了……”
那高挑俊美的年轻人半真半假的如此说,迈开脚步似乎要走。那个名为聂沌的男人却笑嘻嘻的横步移过来,挡在那道路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砍完人想不负责任啊,格里菲斯先生这一手,玩的漂亮啊。不过可惜了,小弟生平最是无法容忍半途而废的人,见一个打一个……我之前敬你黑假面,给过你一次面子,你不识好歹,平白浪费了我的好意。这一次,哥来脾气了,谁都别想走!”
云清宗的叛徒如此说着话,气焰有些嚣张。他转头看了看站在那风雪里,默默无言的田尘队长,手指头勾了勾。
“还愣着干什么,上去咬他啊……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弄死你师妹……”
这样的声音在夜风里流传很远,然后两个修长的男子身影彼此无可奈何的动了动,又卷在了一起。
初雪在宁静的夜晚簌簌的下,远方平坦的地面上方,已经挂上了银装。金属相击的声音,在那黑暗里热闹的响,地上的泥土飞起来,砖墙被砍的破败,树木也倒下来……
这个时候,那来自黑假面的男青年从黑暗里跳入那短暂的光中,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又跳入那黑暗里。短暂的时间之后,一个人影从那光晕的边缘走过去,只能看到他模糊不清的裤角轮廓边缘。但宽大的锈迹斑斑的刀镰被拖入那边光中,盈盈泛着微弱光辉,在上岛的初雪之上,勾勒出细细的痕迹。
然后,有声音从墙边传过来,似乎有人在沿着那处边线在跑。脚步声清晰的远近,杂乱了,再随后是人声,刀光以及扬起的飞雪。
咔嚓……
仿佛鸡蛋壳裂开的声音,北面的墙壁上裂开了缝隙,咚!缝隙再扩大,如同蜘蛛网般,遍布了墙面。
一秒钟的停顿,初雪在飞,四下里寂静无声。
随后这墙面徒然炸裂,无数的石块粉碎成雨,打在树上,地上,屋顶上……一个声音在这些碎片与杂乱里,冷漠的低鸣着,银光在闪,仿佛流失的无法收回的如雨时间。
奥义·千年……
墙面被破坏,大地晃动,名为田尘的男人在那些刀光海里,轻盈的沉浮,血色在荧光里飞舞。他被冲到一颗老槐树下,双脚踩在树干上,但执拗的抬着头,猛地用力,身体如同离驰之箭,手掌托举着刀镰,逆流而上。
奥义·镰山……
如同山石般厚重的人影搅在那片刀海里,巨大的声势震颤,两个男人彼此重重的撞在一起,无法形容的硕大惯性拖着人飞起来,横贯了空间。
冷风在吹……
名为聂沌的男子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些流血与死战,双方都是很强的人,以命相搏起来,是一种悲哀而豪迈的赏心悦目。
“你,够了啊……”
然后,来自黑假面的青年人与那年过三十的田尘队长狠狠地贴在一起,手中的武器疯狂搅动着,奥义·千年与奥义·镰山对撞,火星四溅……
修长的人影在旋转的风雪里,向着聂沌的方向倒射出来,格里菲斯和田尘脸贴着脸,黑刀与刀镰的刃口挤压在一起,缓慢而厚重的磨砺出星火……
这是强者与强者的对决,生与死、晴与灭,圆或缺,只是一瞬间而已。
聂沌被双方巨大的气势卷入进去,正要向着边上退一些,那倒射而来的男子,却猛然之间,反转了镰口,将奥义镰山的余烬向着他狠狠轰击过来。
于此同时,那个拿着黑刀,口口声声说要离开,前一秒钟仍与田尘队长生死相搏的黑假面男子,也将那奥义·千年宏大宽阔的尾声刀意推将过来……
这电光火石之中,田尘队长的师兄聂沌反应神速,他毫不迟疑的反手抽出插在身后的巨大长剑,来自《青云录》的玄妙剑法,在他手中施展开,如同孔雀开屏,热闹又冷艳。
刀光、镰山、剑影、花火……
硕大的繁华与热闹在安静的雪夜里激烈的回响,那些繁华与热闹里,男人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千万锦年流淌,一张一张男人们喜怒哀乐的脸孔,像是在活水里照镜的妇人,摇晃摇晃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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