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这个吗?我根本不是在气这个!”
“那你气什么?”辛微扬像学生一样乖乖求教,被颜如舜丢开手以后,他又咳咳咳的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高分低能,情商方面你得教教我。”
颜如舜:“……”教授,请问你的节操呢?
辛微扬追问不舍。
颜如舜将他一推,脸上红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你知道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人家第一次诶,你就顾着自己舒服,我,我痛死了,流了一周的血了。”
辛微扬吓到,连忙将她抱起:“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挣脱开来:“等你想起送我去医院,我早就流血而死了。”
他面露赧色,结结巴巴地说:“抱歉,我、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以为你跟赵老师……”
说到这里,他猛然意识到不好,却已来不及收回。
颜如舜直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向他打去:“你才跟穆云有一腿呢!”
辛微扬由她打着,一边辩白:“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她咬牙继续追打:“就算你以为我怎么了,但感觉有阻碍的时候难道不知道调整吗?”
辛微扬干咳两声:“那个……实在是没有经验。”
颜如舜绿眉绿眼地把他盯着。
他干巴巴地、语无伦次地解释:“你知道的,我妈一直逼着我功成名就,我根本没那份闲心思……而且,以前我都不认识你,也就没想过这回事……”
颜如舜再也绷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说他情商高吧,常人该明白的东西他都不懂;你说他情商低吧,关键时候他又给你来一句腻死人的情话。
虽然只是一句大俗话,但是效果却堪比什么“只等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颜如舜笑了,这架自然没法吵了。
但她睡觉依然往自己的卧室走,因为她再也不想自荐枕席了,于是,辛微扬就厚着脸皮把自己打包打包,送货上门。
一米八的汉子,非要跟颜如舜挤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也不嫌挤得慌。幸好已经是秋冬,气温渐低,大家正好抱团取暖。
颜如舜也就没有拒绝。
但她没忘记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交给辛微扬。
“这是什么?”他问。
“自己看。”
辛微扬打开一看,心头了然,东看西看,做贼似的把东西藏在了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
至此,积攒日久的老妈牌套套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有过肌肤之亲后,颜如舜确实感到:两人之间确实多出某种若有若无的东西,随时随地对视一眼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就像戚晴说的那样,以前他们俩一看就是缺少性生活的一对,现在不用戚晴说,她自己都看得出那股粘乎劲。
比较明显的是,现在两人去哪儿,只要辛微扬手空,就来抓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是什么宝贝似的。
然后看看四下没有熟人,哪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揽肩搂腰,不亦乐乎。
颜如舜正襟危坐的提醒他:“嗯哼,辛教授,公众场合,请注意影响。”
他一脸无辜:“我摸的是我老婆。”
颜如舜觉得有必要吓他一吓,以遏制这种“败坏风气”的势头,便趁着有人路过的时候故技重施,摇着他的胳膊嗲着声音说:“姐夫,你说我们这样对得起姐姐吗?”
路人果然面露震惊,回顾两人的眼神连闪异色。
辛大教授先是一愣,脸上霎时浮现一层薄红,但这回他稳住了没慌,喝口水淡定的回应:“放心,你姐姐在天之灵只会感到莫大的欣慰。”
路人眼中顿时涌现出无限的感慨和祝福。
颜如舜完全傻眼:好可怕,什么时候辛微扬能驾轻就熟的接梗了?那以后她的套路还敢不敢用第二次啊?
不管怎么说,小两口结婚两个多月后,终于开始有了热恋的感觉。
辛微扬甚至没忘记颜如舜的生日,当着双方父母的面给她送了一大捧玫瑰。
辛母问:“这花多少钱?”
辛微扬答:“两百八十八。”
辛母叹:“哎哟,这么贵啊。”
颜母笑说:“怎么年年都送花,都结婚了,这钱还是尽量花在实用点儿的地方吧。”
辛微扬知错就改的表示今后一定改进。
这几个月自己口袋里穷得叮当响的颜如舜,心头则暗暗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教会老公养成在纪念日发微信红包的习惯。
哎,现在她也只有这种机会才能名正言顺、心安理得的转移财产、让老公补贴自己了。
正想着,颜母手机一下子没电,又突然想起个事,顺便就说借她手机给几个舅舅留个言。
颜如舜没有多想,把手机递给老妈,结果老妈打开一看,立刻发出“咦”的一声疑惑:“你微信怎么多了一个‘乐学幼儿园乐乐班’的群?”
她猛地反应过来,暗道不好,正要把手机抢回来,老妈已经手快的点开了群:“咦,怎么这里有张照片,你在跟一群小朋友玩,还穿得像个幼儿园老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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