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治了对方的“糊口”,得意、稳操胜券过早,亲自来趟汉州,想认真看看对方的“死心”,还说“倾家荡产”么,还说“舍命”么,还说“保护她”么……
结果,
被人伏击,
方知人家这是“守株待兔”,吃了这等亏。
当对方用西瓜磨蹭他的命处时,
身体受着极致的屈辱,照照的心却是平静的,
面罩里的双眼睁着。
无痛无欲地看着这黑暗,
心里,已无他想,
因为,
只有一个名字在心头反复磨念。
曼丽,
曼丽……
曼丽拿起西瓜汁抿入唇口时,
夏课端着半撇西瓜也慢慢走到照照跟前,
蹲了下来,
单手捏着变声器挪到唇边,弯起一个多么好看的弧度,
“还记得我么,我是曼丽的老公,彭鸾青。
您确实厉害,最近逼得我走投无路啊……
是听说。您在京城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你都把我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办,逼急了再熊的蛋子也会奋起,我只能比您更不要脸了。
对了。上次你说什么,曼丽题做错了,欠你西瓜,还欠你一个哪儿的吻?……嗯,我替我老婆还了吧。
另外。告诉你,曼丽从来不会算错题,”
感觉声音凑得好近,
“回去再问问你的老师,我要是你。他再敢说曼丽算错了,我掏他的心!”
说着,
那半撇西瓜,夏课铺盖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你要的西瓜,你要的吻,我全给你!”
一脚踩下去……
照照在晕厥的瞬间,
终于醒悟过来:这不是曼丽的老公!不是……
……
还是瑞士,
已是第二日清晨,
曼丽要和小姨去游览附近一个小镇。
本是向往的,
但是身临其境,
云淡风轻,曼丽又觉着有抹乏味。
到底她还是个不大安分的货,
静谧久了。又想热闹,
小姨身边不敢露野相,只能心里狂造着,
终有一天,她想去红灯青烟的阿姆斯特丹瞧瞧,
听溜达完大半个世界的酸梅说,
到了阿姆斯特丹,就要逛红灯区、咖啡馆、梵高和伦勃朗的博物馆,
要吃意境仿佛臭豆腐的当地奶酪。
酸梅描绘的阿姆斯特丹给足了曼丽想象空间:沿着运河,两岸联排三四层小楼。细方红砖,密不容针地争夺向水的面积,同时形成街道。向水的一面统一开长方大窗,大窗又被细木窗棂切成小的正方形,窗户的面积几乎占了总面积的百分之八十。楼顶都尖。雕花、狮子绵羊之类,都嵌个牌子,1668,1781……酸梅说,荷兰姑娘身高平均一米七。皮白刺青,乃阔腰仄,骑在老式二八车上,比机动车还快,金黄的头顶几乎和路旁的银杏树一样高……
嗯。这只是漫游小镇心却不安分的曼丽的心中遥想,
而此一时,
躺在病床上的照照身旁是站立着一位荷兰姑娘,
确实高挑的身材,
面孔精致如天使,
穿着白大褂,
用美式英语很严肃地告诉众人,
“再送来晚会儿,这人真废了。”
无人不心惊!
这天下谁这么不要命了?
敢把照照打得险些“临终遗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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