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心中发慌,莫非黄芹因为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脑袋秀逗了?开始发花痴?一些女精神病人发病就是这样的。可千万别这个时候发花痴。那就惨了。
他担心黄芹趁他背对着的时候跳河,所以又稍稍扭头回来用眼角瞧她的动静。
夏日酷热,本来就穿得少,黄芹只穿了一身浅紫色的纱裙,萎顿在岩石上,身上便只有见桃红的肚兜。
见黄芹并没有继续脱小衣的意思,左少阳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她或许是因为下着雨长裙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黏着难受,所以才脱下的,而不是发神经。他这才稍稍转身过来。
雨夜里,黄芹背对着他,挡住前面的亵衣看不见,后身变成了完全**,消瘦的后脊背、梯形圆润的骨盆,修长的美腿,一切都是白花花的,他现在才知道,黑夜里,脱光了的人体可以反射如此强烈的光。
黄芹抬起手臂,解开后脖颈的亵衣搭扣,桃红的的亵衣被水淋湿了,迟滞地慢慢被头上流下来的雨水冲刷下去,顺着她凸凹有致的酮体滑落脚下。
现在,黄芹一丝不挂了,赤条条的身子在雨中哗哗河水间的岩石上淋着,好象一只可怜的美人鱼,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左少阳鼓起勇气道:“芹嫂子……”
叫了一声之后,他又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
黄芹背对着他,两手垂落,失魂落魄的样子。
左少阳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甩了两下,又抹了一把,说道:“芹嫂子,还记得吗,在这河边,那天晚上,你问我,如果你觉得心里烦,觉得累,有了委屈,有了伤心,想找我哭诉行不行,我当时就说了行,现在,我知道你心中有苦有泪有伤心,想哭诉,所以今夜我约你出来了。”
黄芹**的娇躯明显地动了一下,头慢慢地低下了了。
接着,听见呜呜的声音,好象法螺声,远山山寺里传来的法螺声,合着哗哗的河水,那声音有些怪异,不象是幽怨,而像是偷笑。
左少阳更觉得后脊梁有些冷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个机灵,细细辨认一下这声音,好像是从水面飘上来的,莫不成水里有精怪,在瞧着他们偷笑?那声音又像是岩石本身发出来的,莫非他们脚下的岩石,其实是一只地下冒出来的怪兽神灵?
突然,那呜呜声变成了咳嗽,剧烈的咳嗽,接着便看见黄芹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猛烈地咳嗽着。声音非常碎而哑,好象喉咙里有东西堵住出不来。
这是伤心绝望到了极处的声音,左少阳还从来没听过谁这样子哭,比杜鹃滴血还要让人心碎心怜。
左少阳迟疑了片刻,轻轻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正要说话,黄芹突然想被火烧灼了一下似的,猛地一跳,甩开了左少阳的手,踉跄了几步,岩石上全是青苔,被雨水一泡,非常的滑,黄芹摔在了岩石上,好象倒下的一捆干柴。
左少阳急忙上前蹲下:“摔着了吗?摔到那里了?我看看!”
“别碰我!”黄芹突然尖声叫道,那声音尖锐得跟扎进肉里的尖刺似的,让左少阳急忙倒退一步,脚下一滑,也一屁股坐在了岩石上,生疼,咧着嘴只抽凉气。
黄芹蜷缩着身子,努力蜷缩着,一只手捂着手肘。不停咳嗽着,呜咽着。
左少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黄芹受伤了?
左少阳吃了一惊,不顾一切又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芹嫂子,伤到哪里了……”
“别碰我!脏!脏!”黄芹的声音如撕破了锦缎,“脏的很!让我淋雨,让我淋!洗掉!洗掉!都洗掉!!”
黄芹猛地挣脱了他的手,爬了起来,冲到岩石便要往河里跳。左少阳不顾一切连滚带爬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黄芹奋力挣扎着,尖声喊着:“别碰我!脏的很!让我洗,让我洗啊……!”
那声音由凄厉变成哀鸣,最后成了抽泣。终于,软在左少阳怀里不动了。只剩下嘶哑的哀嚎声,如同受伤垂死的野兽。
左少阳明白了,为什么黄芹会脱光衣裙,如此发疯一般不让自己碰,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觉得身子脏,下意识想洗,让水冲刷掉身上的污秽。
他不顾一切抱着她,柔声道:“哭罢,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会感觉好一些!”
黄芹抓住他的手臂,嚎哭起来,歇斯底里地,扯天扯地的,身子猛烈地***着,弯着腰,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灌注在这哭声中,卷入哗哗的暴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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