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施大夫点点头,走到于淮菁身边,在他耳侧报了几味药。
于淮菁颔首示意自己记下了,又唤了阿苏,在阿苏耳侧嘱咐道:“你去查查近几日可有人在药铺同时或分别买了这几味药。”
阿苏得令而去。
施大夫将商祺的双手包扎妥当,而后突地道:“于大人,可否让老夫把一把脉?”
“施大夫莫要浪费功夫了。”于淮菁含笑道,“这毒烈得很,解不得。”
施大夫见于淮菁面上半点没有失明的惶恐或怨恨,仿若自呱呱落地以来便是如此。他还是坚持道:“于大人,且让老夫瞧一瞧罢。”
“既然施大夫坚持······”于淮菁扯起一点袖口,露出白皙纤瘦的手腕子,笑道:“那就劳烦施大夫了。”
施大夫一把扣住于淮菁的手脉,手指不过刚碰到丁点皮肤,便微微打起颤来,而后空余的手不由地捋着自己的白须,好一会儿才松了手道:“于大人,你没死已是命大。”
于淮菁收回手,转而将左手手指贴在右手青色的血管上,直到血管突突地跃动着将手指击得微微有些麻痹才展颜笑道:“我这人一向命大得很。”
施大夫不知于淮菁为何还笑得出来,一般人不是应是哭天抢地么,于淮菁身为在朝三品官员,虽未被贬职,但既已失明,贬职怕是迟早的事。
于淮菁像是猜透了施大夫所想,只道:“施大夫,你且先去瞧瞧万衙役,他从横梁处摔下来······”
“我好得很。”万飞丧气地道,“就是连累了小徐。”
若是万飞不摔下来,徐衙役自然不会受伤,伤筋动骨一百天,断了条腿,少说也要歇息三月有余,还得劳人伺候。
徐衙役摆摆手道:“不是万大哥的错。”
本是安静无言的常祺却被这句话点着了,破口道:“不是万大哥的错,难不成是我的错?”
徐衙役也不知常祺为何要发飙,但见其不好相与,加之本身性格软弱,只得低声致歉道:“也不是常公子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万飞摔下来的直接原因是被常祺掐住了脖子才在挣扎间踢倒了长梯,常祺又撑不住万飞的重量松了手,但归根结底若不是有人将常祺绑在了横梁之上,万飞根本不用爬这一遭。
常祺方才将与自己有间隙之人想了一通,他做人做事得罪的人不少,想要他的命的也多,但为何特意选昨日下手?
经过施大夫检查万飞身上仅有一些擦伤和脖子上的掐痕。
万飞苦着脸道:“大人,我先将小徐送回家去。”
县太爷颔首道:“去罢。”
万飞扶着徐衙役还未走出门,阿苏却匆匆地回来了,他凑到于淮菁耳边道:“是申衙役,统共八味药去了三个药铺子。”
于淮菁思索了片刻,朝县太爷问道:“大人,申衙役的尸体何时能验完?”
县太爷答道:“应该快了。”
于淮菁蹙眉道:“阿苏,你随我去趟义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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