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王爷之命哪敢不从?老夫就算是骨头散架也要赶来啊。”
幸好晏大夫在青城探亲,否则若是从墨城赶过来,那要坐两天两夜的马车,他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必然吃不消。
晏大夫将手放在卫鸢尾的脉搏上,他额头的皱纹聚成了一座小山,伸出手不停的捋着胡须。
宁折颜曾经说过这种毒只有他能解,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晏大夫既然深知云邪身上火灼之毒的解法,也算是是医术高超之人,卫鸢尾的心里存了几分希望:“我身上的毒,晏大夫可解得?”
晏大夫摇了摇头:“老夫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毒,说它是毒,可是它却对王妃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只不过是在王妃身体的阴气最盛的时候毒素聚集会让王妃的身子发寒,说它不是毒,可是它却真真实实的存在在王妃的体内。”
“哎呀,晏大夫到底能不能解?”银笙听得迷迷糊糊。
“老夫无能无力。”晏大夫面露难堪。
卫鸢尾的脸上多少露出几丝失望之色,看来她还得在宁折颜的身上下功夫。
晏大夫跟卫鸢尾寒暄了一番,便走了出去,此时云邪正身穿狐裘守在长廊中。
“老夫无能为力,还望王爷恕罪。”晏大夫躬身谢罪。
云邪上前扶住了他,看来卫鸢尾并没有说谎,她真的中了毒,难道那日卫鸢尾只是告诉自己,对她下毒的人是宁折颜?
“王妃的毒未清除之前,王爷最好最好不要跟王妃行房事。”这句话从一个老大夫的嘴里吐出是有些为难。
云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宁折颜竟然这样阴毒,他竟然对自己的女人下这种毒,若是再遇到他,他断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玄离送晏大夫回房休息。”看到晏大夫眼中的倦色便知道他赶了一夜的路。
玄离引着晏大夫下楼,云邪久久的矗立在原地,眼中的表情晦暗莫测。
考虑到晏大夫的身体,他们不得不休整一天,明日启程回墨城。
卫鸢尾在房中思索着心事,银笙则垂首做荷包,阿青却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听着窗外小贩的叫卖声,阿青的心早就飞出去了。
阿青趴在窗户上望着热闹的街道,商贩将琳琅满目的货物摆放在街道的两旁,而车马穿梭在路中,另有小童拿着风车在街道中奔跑嬉戏。
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街道上已经有了一丝的年味,刚出炉的枣糕冒着香气舒展在人的鼻息间,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口中发出悠长的腔调,还有各色面具,布匹,皮毛,首饰被商贩摆放齐整供人挑选。
“阿青,你的脖子都快长了一寸。”银笙时不时的抬起头打趣道。
阿青赌气关上窗子一脸郁闷的坐在了卫鸢尾的对面。
“怎么不看了?”卫鸢尾笑着问道。
“光看看又不解馋,并且心里是越来越馋,有什么用?”阿青噘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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