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德军被迫把炮重新送回了。
德国炮兵们看来没用过75毫米以上口径的炮,cāo炮的动作很生硬,尽管自己玩不转,碍于维护德意志帝国脸面,他们还是不愿向受过重炮训练的俄国人虚心请教。
“夹击,夹击。麻子,听到没有?”卡明斯基催促麻子营长回小镇。少顷,在通往小镇的公路上出现了几个打旗语的,俄国人打来旗语:“你们还没准备好吗?行不行呀?”
德军吃力地把炮弹抬进炮膛,又花了半天弄顺瞄准镜,期间一发英国小炮弹正落在一门大炮轮胎前面,钻入沙子里爆炸,把轮胎从炮架上炸飞了,一直守候在不远处的卡明斯基扬起脖子喊道:“损一赔二,你们应该赔两门75炮,或3门37炮。”
一个俄国炮兵军官骑着摩托车赶过来,同时打来旗语,德军通讯兵报告,俄军炮兵军官前来指导,让德军先不要开炮。
德军炮兵连长气咻咻地喊道:“岂有此理,德意志军队还要受野蛮的俄国人指导,我要马上开炮。”安德里正要阻止,晚了,他里的红旗一挥,在一阵此起彼伏的巨响中,炮弹出膛了。
安德里沮丧地看到炮弹全部打在军舰前面,就连外行都能看出shè击的失败:刚才俄国人的炮弹在军舰前面炸起了一道水幕,而此时的炮弹弹着点很乱,东一处西一处,这边水柱刚升起,那边的早已跌落。
要命的是这些使惯了小炮的二百五炮兵全然没想到中口径炮的巨大威力,一些人的耳朵被震得血来,还有一个倒霉蛋躲避不及,被炮闩冲断了大腿。有一门炮太冤了,完全毁在自己里:装填习惯了小炮弹,当别人把重25公斤的炮弹扔给他时,他猝不及防,炮弹从他中滑落,落地爆炸。
俄国炮兵军官老远就跳下摩托车向这边跑来,气急败坏地骂道:“谁让你们开炮的?如果你们是我的下,我统统把你们送到惩罚营。”他习惯地举起,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无力地垂下来了。
德军炮兵连长大口大口地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俄军炮兵少校命令剩下的三门炮散开,从摩托车上取下炮兵镜,一边调整旋纽,一边观察,一边发布shè击储元,然后头离开炮兵镜:“注意啦,预备——放!”
炮弹飞向军舰,在军舰附近涌起三个水柱,德军连长哑然失笑:不过尔尔,只不过炸起的水柱紧凑点而已。俄军炮兵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修正了数字,这次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水面上只出现两个水柱,第三个水柱变成了火光在甲板上闪现。
“发shè,发shè。”在俄军官指挥下,麻子营长的炮也发飙了,十多发炮弹腾空而起,把军舰掩没在炮火中,腾起的水柱和硝烟笼罩了军舰,足足shè击了五分钟后,俄军炮兵军官吹起口哨,大炮停止shè击,烟雾散尽,德军炮兵们欢呼起来:那艘英国驱逐舰拖着浓烟向东蹒跚而。
德军炮兵连长懊恼地望着他的下向俄军军官欢呼,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俄国人向他们讲解:“你们现在使用的是英国mk2型25磅炮,这种炮年底就出现在俄国前线,最大shè程12250米,你们在使用时要注意这样几个方面……”
打跑了英**舰,卡明斯基拿着几瓶英国酒过来,与安德里共庆。他抑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威士忌酒,咂吧着嘴巴摇头:“你们怎么喝这种酒,好像在口中燃烧,嗳,安德里,你喝伏特加感觉怎么样?”
安德里低头在本子上画着,回答:“嗨,你喝的是爱尔兰威士忌,算是柔和的一种。用小麦、大麦、黑麦的麦芽作原料酿造而成。伏特加太冲。”
卡明斯基又喝了一大口酒,眼睛盯着那些炮,出的话却与炮没有一点关联:“在俄国,大麦用来喂牛,黑麦用来喂羊。”
“小麦用来喂猪,比如你这头猪。”安德里站起来,夸张地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让卡明斯基躲避三舍。
安德里建议两人检查阻击阵地。卡明斯基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嗫嗫道:“上校先生,要我,这些大炮你应该还给我了吧?”
“上校先生,如果英印军从沙漠那边穿过怎么办?”安德里环顾左右而言他。
卡明斯基转到他面前,挡住路:“我的是大炮,你应该还给我。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好狗不挡道。”安德里一把拉开他:“等拿下托布鲁克,我一定还你,现在你我的任务是加固阵地。”
卡明斯基气结:“拿别人的屁股当自己的脸。”他独自在后面杵了一会,向安德里追。
太阳西斜,西边炮声隆隆,这支混合部队据守在从海边到沙漠的临时阵地上,实际上,这支部队处于腹背受敌:东面,俄罗斯人民解放军第1团守候在右边临海、左边临山的一处拐弯处,第3团和德军一个连在第二道防线。俄军第2团和德军工兵连驻防在西边,防备从托布鲁克冲出来的英军。
二位上校驱车从贾扎拉向东,一路上,俄军士兵在公路两边挖沟,四周随时可见扬出来的土,就是不见人,偶尔见到几个兵从地坑里爬出来,坐地坑沿上抽烟。
更远的戈壁滩上,一些士兵们在埋设地雷。前面围着一群兴高采烈的士兵,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原来,他们刚刚敷设的地雷取得了战果——炸死了一只岩羊。
前行十公里后,道路拐上坡,不时有英国卡车迎面而来,车上坐着唱歌的俄国兵。贾扎拉英军运输连的二十多辆卡车全部编入卡明斯基旅运输营,而德军连一辆都没得到。
俄军一团一营的阻击阵地设在坡顶,山那边的枪声越来越响,俄军用炸药炸塌山崖,长达3公里的公路上碎石堆积如山。安德里与卡明斯基站到一辆坦克顶上用望远镜张望,在公路的那一头,英军的大型推土机在清障,刚推出一段路,俄国人甩过一阵炮火,碎石哗啦啦重新封闭了道路。
在更远的前方,俄军二营已控制了山头制高点,一些穿着短裤的英军向山上攻击,枪声是从那里传来的。而在山下的公路上刚刚发生过战斗,蜿蜒的车流像斩成数截的蟒蛇,不断扭曲着身子,往前的运输车与迎面而来的伤员车狠狠碰在一起,有的翻滚下路堤,有的一头扎进河里,有的碰到前面的油罐车上,随即被大火吞噬,有的车带着火苗钻进前车的屁股,在震耳yù聋的爆裂声中变成无数个碎片。
“还看吗?”卡明斯基骄傲地问道,安德里承认这里的地势很适合凭险据守,他担心英国人从绿山深远迂回过来,突然出现在山这边,卡明斯基揶揄道:“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早把两个营摆在我们来的那条小路上了,不定这会与英军先头部队交了呢。”
安德里侧耳细听,果然从南边隐隐约约听到枪炮声。他决定打道回府,卡明斯基奚落道:“时间还早着呢,这么快就看够了?”
安德里苦笑着:“再看我真成太监了,我还是回cāo心自己的防线吧。”
卡明斯基笑了,顺拍了拍安德里肩膀,可他是个很重的人,拍得安德里往前紧跑了几步,差点一个马爬。
从俄国人阵地回来,安德里烦恼起来。他现在才发现卡明斯基是个非常工于心计、长于算计的人:德国人忙着抢占阵地,他不露声sè地抢占战利品;安德里从海边到小路构筑了一条长达10公里的防线,处于防不胜防的尴尬局面,而他已经卡住了英国人的脖子,真是事半功倍。
卡明斯基早就掌握了这里的地形,从一开始就提出由俄军扼守贾扎拉以东的方案,他狡猾地提出如下理由:“应该由俄军守内线,这样你们也放心点,不会担心俄国人丢下枪跑到英国人那边。”由此可见,这是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主儿。
格鲁勃斯与米沙在自己的半履带车里忙碌着,安德里爬上车,把所见所闻,连同他对卡明斯基的评价一些起,让他们发到总部。
不久传来回电:安德里:详情尽悉。大战在即,团结为重。俄国人的阻击阵地倚仗地利,防守重点与难点在你的防区。阿道夫?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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