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家伙,直觉怎么这么灵?
“不,你想的那个人,比他要强大,要危险。”他斩钉截铁地开口,“而且,你和他曾经有近距离接触。”
我咬了咬嘴唇:“你多心了。”
“不,你在想谁,是不是风无涯?”他的眸子里,充满危险的气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空气中都是干燥而热烈的颗粒。
“在我面前,为什么要想别的男人?!”
烈君绝显然是发怒了,他也不再划桨,伸出手,紧紧地捏住我的手腕,“难道刚才说的,全都忘记了?我们许下的誓言,难道你一转眼,就可以想别的人?女人,是不是真的这么善变?”
我有些无助地抬头看他:“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那么,告诉我。”他的眸子很深很深,“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相爱的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语气完全地蛊惑了我,我深深地思考着,是的,我应该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既然烈无殇迟早有一天要对烈君绝不利,我应该提醒他,防患于未然。
可是,我是多么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我不想看他们决一死战,我也知道烈无殇有多么危险和可怕。
我只希望和他一起,岁月静好安稳。
可惜,那也许只是我自己的梦吧……
我犹豫良久,终于很艰难地找到一个开口的切入点:“你,你可有其他的兄弟?”
烈君绝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请你回答我。”
他淡淡道:“好,既然你问,我什么都回答——朕有两个皇兄一个皇弟,都非我同母兄弟。”
“那么你父皇还有没有不被承认的皇子,流落在外的?”我继续问。
心怦怦直跳。
烈君绝眸色一黯:“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只是听到一些传说……”我嗫嚅着,看着他的眼睛。
我希望暗示他,让他感受到现在的危险。
但是,又不想说的那么明白。
烈无殇,他虽然极端变态,可怕而邪恶,可亦是很可怜。
恐怕没有人能够想象他生活的方式,就好似深海的人鱼,在人世间,因为不被承认,痛苦而缓慢艰难地行走,流着鲜血,也吸食别人的血。
他是个悲剧,也在造成新的悲剧。
自我毁灭,也毁灭他人。
而那张美丽的脸,也许也将化为森森白骨。
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他死去。
因为他们这个族类,本来就够可怜了。
从烈君绝的口中我可以感受得到,他这个一国之君尚且这样歧视他们,他们这鱼人一族的生活,将是何等悲惨。
不是娼妓,就是奴隶。
我该怎么办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一把双刃剑上。
“娇娇。”烈君绝突然地扳住了我的下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我……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哼。”烈君绝冷冷地道,“是的,朕也听过一个传说,说我父皇曾经宠幸过一个鱼人族的女子,但是那只是传说而已,父皇是一代明君,当然不可能带这个女人进宫,露水情缘,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心头一凛。
觉得很不舒服。
“那她可有孩子?”
烈君绝似乎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一笔带过:“父皇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有孩子!”
我突然心生一阵反感。
他虽然是我爱的男子。
可是因为我爱他,我就更不希望他有这种令人难受的思维。
在他的言语里面,似乎那个被他父皇宠幸过的鱼人有多么低贱,连生孩子和进宫的权利都没有。
而他的父皇,作为男人,明明占有了一个女人,却还显得多么的“神圣”“庄严”,什么都是对的。
一切都是女人的错?
男人的生理冲动,就可以被无限原谅么?
他的父皇还不是看上了鱼人姑娘的美貌,与之相好,难道男方就是对的,女方就是错的?男人爽了,女人不但要忍受,还没权力得到任何好处?甚至不能生孩子?
有种他就别强迫啊!
我冷冷地回答道:“你是否觉得,你父皇他爱宠幸谁就宠幸谁,别人要跪下来感恩?舔他的脚趾?”
“我父皇是位明君,他自然有这样的魅力。”烈君绝很不高兴地问,“娇娇,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明明在说鸿鹄的事情和你心里的男人,为什么要扯到我父皇身上?你该不会是想岔开话题吧?”
我亦是冷冷地回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因为鸿鹄喜欢的是个鱼人女子,而你又反对他们来往,因此鸿鹄为了实现他心中的爱情,才不得已和你不告而别?”
“鸿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他的脸都发青了。
“你觉得只有你的感情能够被尊重,而其他人的感情就是可以被牺牲的么?”我也不想和他吵,只是淡淡地一笔带过,“在你的心中鱼人一族可能是很低贱,很邪恶的,但是鸿鹄可能不这么认为——他们也是人!“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邪恶的种族!”
“好吧,我不管他们是什么种族。”我轻轻地说,“但是他们既然活在这世上,就有他们的权力。即使是动物也有生存和被善待的权利,何况他们也是人类的外表。烈君绝,你是皇帝,也许太不了解普通人的感情了。也许鸿鹄爱的只是他所爱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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