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像是发了四十度的高烧一般,且头顶隐隐有些青烟冒出。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了吧?
见野田犬郎面色发青,怒气汹汹,焦艳红便知他这是受了气,当下也不敢亵慢,撒开腿,忙不迭的就往野田犬郎这边跑来。看样子这十年间,她被野田犬郎调教的不错。
途中,楚凡正巧与焦艳红迎了个面。而正当两人就要擦肩而过时,焦艳红忽然白眼一翻,直接瞪了楚凡一眼,特别是她那愤怒的表情,丝毫不逊于野田犬郎,都想将楚凡给活扒了一般。
“贱人!跑这么快,小心摔死你!”
当两人擦肩而过的同时,蓦然听楚凡口出脏言,焦艳红突然来个急停,旋即转身面向正在悠悠行走的楚凡,喝问道:“你骂谁呢?”
“谁搭腔,我就骂谁。”楚凡没有驻足的意思,依然往前直行。何况像焦艳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也懒得回头多看一眼,怕会忍不住恶心反胃,只听他边走边道:“再说了,我又没指名道姓,大概是因为你骨子里真的很贱,所以才会误以为我骂你的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不打自招!”
“你……”
焦艳红很想上前截住楚凡,然后狠狠给他来上几个耳光,以解心头之气。不过,就连野田犬郎都没有对楚凡怎么样,焦艳红身为人妻,所以她更加没有擅自出手教训楚凡的资格,除非野田犬郎点头应允,否则她只能吃这哑巴亏。这便是野田家族的规矩,可以这么说,在野田家族中,女人毫无地位可言,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自己的男人,除此之外,她们连随意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而焦艳红从小就仰慕东瀛男人,她认为东瀛男人很英武,很有武士精神,能叫女人产生一种顺从感,这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犯贱。
追溯十年前,焦艳红无意在一场画展上遇到了野田犬郎,在得知野田犬郎乃是野田高校的校长之后,焦艳红顷刻间就对他仰慕不已,而且当天就与他发生了关系。况且野田犬郎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还是个纯种东瀛人,结合这种种优越条件,焦艳红没道理和一个一无所有的曹吉利过一辈子。所以不久之后,她索性抛弃了曹吉利,随野田犬郎而去。
所谓世事难料,话说凭野田犬郎的身份和地位,他又怎会看上焦艳红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呢?说起来,当年野田犬郎确实只是想和焦艳红玩玩,之后便决定一脚踹开她,让她滚远点,不要在纠缠自己。然而,正是因为曹吉利当年去野田高校找他算账,从而刺激了他的占有欲,竟是让他下了个决心,决心要把焦艳红娶回东瀛。当然他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他对焦艳红有感情,而是他想要曹吉利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说的简单些,就是他的变态心理在作怪,其实说怪也不怪,世界都知道,变态种族的人都是如此嘛。
焦艳红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野田犬郎的心思,同时她很害怕野田犬郎会抛弃自己,所以这十年间,她为了讨野田犬郎欢心,算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即做牛又当马,总之是把野田犬郎服侍的舒舒服服,更不介意他娶小妾,因此也多少博得了野田犬郎对她的一些好感,如此这段婚姻才能维持到现在。
自从成为校长夫人后,焦艳红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穿不愁,金银无缺,她除了在野田犬郎面前表现的像只小狗般乖巧,在外面,她算是赚进了风头,多少达官贵人想奉承她,她都不稀罕。可是今天,她却被一个穷酸小子给骂了,这口气她能咽下,才算出奇。
“小王八蛋,你不要以为今天这事能完,早晚有一天我要打碎你的牙,撕烂你的嘴,到时候看你还能这么贫吗?”焦艳红狠里狠气,面目狰狞,配合她脸上的雪白浓妆,乍一看,倒像个怨气深重的厉鬼。
“这些话,你的小狗郎刚才已经说过了。呵呵,怪不得人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俩为什么能成为夫妻了,原来你俩都有着狼心狗肺,而且都有一副让人看了就想吐的鸟样,不承认你们是天作之合都难。”楚凡仍旧我行我素,没有停步,亦没有回头,待痛骂了焦艳红一番后,他又扬声道:“曹主任,今天你应该庆幸才对,所谓红颜祸水,幸亏这淌祸水落到了那个犬郎手里,要是落到你手里,也许即将面临悲剧之人,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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