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支持他去。
“唉”丁伯豪靠在床头,仰头长长叹息一声。
楚惠见丈夫陷入了沉思,说:“伯豪,我们能不能不去上海?要去也等以后再去吧?”
楚惠害怕战争,害怕看到大家流离失所,更害怕去了上海将来又向那年那样,冒险从上海匆匆跑回来。
“好吧,你不想去那就算了,以后再说。”丁伯豪也觉得楚惠想得对。
自己再回部队时,都不知道会被调往何处,干脆等以后不要再打仗了,再来接妻儿去上海,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楚惠的担心是正确的。
半个月后,丁伯豪带着那四个一同回来的兵匆匆走了,他有新的任务。
只留下了李士聪在家替他守护他的妻儿。
楚惠和一双儿女忍着泪把丁伯豪送到大门口上车,儿子女儿抱住父亲的腿不愿意松开。
最后,还是冬梅和李士聪强行把两个小家伙抱住,丁伯豪的车才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去。
“母亲,小日本不是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吗?父亲为什么又要走啊?”小敏懂事地问。
“母亲,我要父亲回来陪我们快去追上父亲好不好?”小捷哭着说。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父亲很快又会回来的。”楚惠连忙一手搂一个安慰他们。
丁伯豪走后,楚惠又象原先那样,白天在铺子里做事儿,晚上回家监督孩子们读书写字。
这种思念和繁忙的日子又成了楚惠的家常便饭。
期间,丁伯豪也偶尔有回来,他没有上前线去打仗,而是被另派了其他的任务。
因此,每次绕道回来也方便些,这样聚聚散散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年。
转眼,便到了民国三十八年的初夏。
这几年来,楚惠已经从一些官太太口中陆陆续续知道了不少外面的消息。
知道这几年正在打仗的不是别人,是国共两党打起来了,难怪丁伯豪说自己人打自己人。
国军的部队在长江以北丢了好多城市,部队大多往南方撤离,外面的世界不比小日本侵略那会儿好。
楚惠每天都揪着心盼望丁伯豪回来,她害怕打仗,更害怕丁伯豪参与到“自己人打自己人”当中去。
铺子里的生意也渐渐冷清了起来,官太太们一个一个跟着他们的丈夫孩子逃的逃,迁的迁,有跑美国去的、有逃往香港的。
楚惠索性把铺子关了,整日提心吊胆地在家盼着丁伯豪早点儿回来。
孩子们也没有去上学,她知道外面整个都乱了,怕孩子们出点儿什么事儿,她无法向丁伯豪交代。
“太太,太太!师座来信儿了!师座来信儿了!”李士聪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
“伯豪来的信儿?快给我看看!”正在卧室和冬梅做着孩子们衣裳的楚惠立即放下针线。
“这儿,给。”李士聪双手递过一封信。
楚惠接过来急忙打开,她认真地一行一行地看着,看完之后脸色沉了下来。
“太太,怎么了?信中说什么了?”冬梅和李士聪不约而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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