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是银针。”楚惠认出来了。
当年自己在父亲的床前伺候了一阵,他认得这东西。
“这位太太就是失血过多,加上月子里没有好好调养,虚上加虚,这可是雪上加霜啊,落下月子病了。”
“如果我这些针扎下去,能好,那就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不能好,那就会”
郎中没有说下去,楚惠和刘妈、冬梅、小丫鬟地人全都明白了,如果那针扎下去不能好,那就会当场死亡。
小兰从小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在人市上被花家大太太买去做了小丫鬟,因此她没有娘家人,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有办法通知谁。
眼下和她最亲近的也就是小丫鬟和她的儿子了,可这俩都是不能为她做主的人。
因此,现在大家也就指望楚惠拿主意。
楚惠想了想,不扎针,也是要死,扎针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她把心一横,说:“郎中,那就请你开始吧。”说完,她自己抱着孩子别过头去,不敢去看。
冬梅、刘妈和小丫鬟则被郎中安排着打下手。
郎中在水盆里拧了把热毛巾,把小兰额头上的虚汗擦去,还帮她把手也擦了干净,然后让小丫鬟为小兰脱了鞋袜,把她脚也用热水擦干净。
随后,郎中就在她的头顶、脚部等一些穴位上分别扎下去银针。
几个人,除了楚惠不敢看之外,其余几人全都一眼不眨地盯着小兰的脸。
针一扎进头顶,只见小兰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几个人欣喜起来,都纷纷说没事了。
“还早着呢。”郎中泼了她们冷水。
于是,几个人又站在一旁仔细看,再也不敢吭声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郎中把针全都收起,拿汗巾擦了擦他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郎中,这就好了?”
“郎中,我们家的姨姐姐怎样了?”
“是呀,郎中,小兰她”
冬梅、小丫鬟、刘妈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
还没有郎中回答,楚惠抱着孩子赶了过来,问:“郎中,她还有救吗?”
郎中这才说道:“太太,性命之忧倒是没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只要人活着就行,不过什么的可以之后再想办法。
“不过,她经过这次大病之后,今后身子骨会弱很多,接下去还要注意调理啊,要不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我这儿呢,给她开几副药,你们到城里药店去抓药,抓回来隔水炖给她喝,一定要陪着她喝下去,不可浪费了。”
郎中认真交代着,一边把银针等物收拾进了药箱子。
“这下可好了,真是太好了,您可真是神医啊!”小丫鬟赶紧高帽子奉上。
“好了,我要走了,那就麻烦你们的马车再送我一送吧。”郎中提着药箱子站起来就朝门外走。
“哎呀,郎中,请您等一等。”冬梅突然叫住他说。
“姑娘,你还有事儿?”郎中停下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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