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下定义的人,除非证据摆在他的眼前。
原先王氏和周氏被赶出门去,正是李氏摆出了确凿的证据,花士昌才信了。
虽然几年后证明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是李氏捏造出来的,但是也说明了老爷的初心是讲究证据的,绝不会凭人口舌瞎说而下定论。
今日说到姨太太这事儿,老爷说他亲眼所见,花铜便无话可说了,他不知道老爷亲眼看见了什么。
“就在酒楼对面的拐弯处,就在那个街角,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花士昌颤抖着嗓音,抬起的右手握成了拳,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跃着,眼中喷着怒火。
“什么?”花铜震惊了。
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难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自己看走了眼相信错了姨太太?
“花铜,此事只有你知、如秋知,出了这个门儿,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花士昌在还没有把事情解决好之前,不想宅子里又传得风言风语。
“四四姨太也知道?”花铜有些惊讶。
他知道老爷虽然收留了如秋,并纳了她为姨太太,但是并不信任她,也并没有对她有特别的宠爱。
老爷和如秋之间完全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并没有象原先老爷和楚惠那么的恩爱。
“如秋知道,当时她也在场,她看见了。”花士昌心情沉重地说。
其实当时就是如秋先看见了,她不懂得楚惠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叫老爷看那是不是小惠姐姐,没想到花士昌看后就气冲冲地拖着她上车。
花铜不好说什么了,上次见到姨太太推小兰时,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劝说自己,大概是自己眼睛看话了。
可是现在这事儿,老爷和如秋四姨太都看见了,这让他一个没有看见的人能说什么?他能做的最多只是安慰。
“老爷,或许事情不是您看见的那样,要不要让人去查一查?”花铜一向办事谨慎。
“查?如何查?从哪儿查?”花士昌反问一句。
花铜明白了,这事儿还真不能去查,一查就会闹得满城风雨,老爷一次次被传戴绿帽子好听么?
“那”花铜正想开口。
花士昌咬牙道:“再缓一缓,容我想想,实在不行就让她走!”
楚惠一路走回自己的院中,路上遇到的丫鬟不如原先那么尊敬礼貌。
原先见到她会停下来让到一边儿,朝她问好。
而刚才一路进来,遇到的下人们纷纷象避瘟疫似的躲开,在一旁还交头接耳,朝她指指点点。
她一回头看去,那些下人们就把头扭向其他地方,假装什么也没有说。
楚惠满腹狐疑地进了自己的院子,刘妈见她回来,忙走过来关紧院门儿,把她拉进屋里。
“刘妈有什么事儿?”楚惠越发觉得不对头。
“姨太太进宅子来就去了老爷书房?”刘妈自然是听先回来的冬梅说的。
“是的,怎么了?”楚惠惊讶地问。
“姨太太,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刘妈边说边去关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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