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自己足够称得上残花败柳,如何能配得起他的高贵和骄傲?
她无声地哭了,捧着信偷偷地哭、默默地哭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发觉信纸已经被泪水染湿时,她才擦赶眼泪,把信收好,锁进了她的箱子里。
随后,用双手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让哭得有些红肿了的双眼得到一些舒缓,这才打开房门,对着灶间喊:“刘妈,小少爷还没有回来吗?”
刘妈匆忙跑出来应道:“哎哎!姨太太,小少爷还没回来呢,兴许在老爷那儿玩得痛快了。”
“哦,那好,那就让他在老爷那儿吧,有东西吃吗?”她有些饿了,中午在酒席上她只顾忙着为隆儿应酬,并没有吃下几口。
“有,有,刚和冬梅给您炖了红枣莲子汤,我去给您端来。”刘妈又跑进灶间去了。
楚惠走到厅里,坐在桌旁等着。
刘妈把汤端来,放在她的面前,说:“姨太太,您慢慢喝,我先去教冬梅做些事儿。”
“刘妈,你坐一会儿吧,咱们说说话。”楚惠幽幽地说。
刘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应答:“好,好好,您要说什么?”她站在一旁垂着手。
“刘妈坐,坐下才好说。”楚惠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否则刘妈居高临下地站在一旁,楚惠觉得怪别扭的,浑身不自在。
“好,好。”刘妈小心地回答,小心地坐下。
她觉得楚惠今天一定有什么事儿,而且一定是因那封信引起的事儿。
“刘妈,我收到信的事儿交代冬梅,不要和任何人说,只当没有这件事而。”楚惠淡淡地说,边吹着面前的汤。
“好好,我一定会嘱咐好冬梅,您放心吧,那姑娘嘴可严实着呢。”刘妈知道冬梅这姑娘值得信任。
“信是丁长官写的,送信的我猜想应该是他的兵了,也只有他的兵能进出这座宅子。”楚惠俩眼似乎无神地看着窗外对着的院门。
“姨太太少爷他信里说了些什么?”刘妈低声问,她没有抱着能得到答案的准备。
她猜想楚惠不回告诉她,毕竟一个男人给自己写信儿,里面说的内容肯定也不一般,她刘妈有多大的胆儿能问信的内容?
“信上没说什么,只写了一句,说离开了这儿,以后会回来。”楚惠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哦,这象少爷办的事儿。”刘妈相信楚惠说的。
若是楚惠没有说内容,刘妈回一直猜测下去,信中或许写了一些你情我爱之词儿。
楚惠和少爷都是她最信任之人,既然楚惠说了,那也正和少爷的为人对上号了。
这一对儿冤家在南昌时,互相不知道对方有多喜欢自己,只有刘妈看出来了,但是她也不能直接戳破,毕竟姨太太是少爷妹夫的年女人。
有这层关系摆在那儿,丁伯豪对楚惠永远都只能是偷偷的喜欢,不会表露出来,他是个极讲究仁义道德之人。
而楚惠也不是个水性杨花之女,也坚持着自己的为人方式,品行端正,不可能把心思让丁伯豪知道。
“刘妈,你在想什么?”楚惠见她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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