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指手划脚说了一阵什么。
这时,老太太从屋里抱出一堆衣裳,有些迟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说:“这么短命走的,也就穿些干净衣裳就好了。”
“她以前不是有些上好的衣裳么?”刘妈目光凌厉地看向蹲在院角吸着水烟壶的男人问。
老太太抱住来的全是些破旧的粗布衣,没有哪件是好看的,最后一次,总不能让亡人穿着这些衣裳上路吧?
她知道这个二姨太当初被从花家赶出来时,带走了她原先在花家穿的那些上好料子的衣裳,怎么至于最后要走了,连一件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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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刘妈质问他,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别问我呀我我女人的事儿我我没管”
“不对,你管了,你把我娘的漂亮衣裳全拿去赌博了!”孩子指着他大声揭穿。
楚惠惊讶地看向那个孩子,这完全不象木纳敦厚的孩子,这孩子聪明,将来定有出息,象花家的人。
“狗子,你不要乱冤枉你爹呀!你再胡说,看老子不打死你”抄起脚底一只破洞布鞋子就要扔孩子。
楚惠赶紧护在孩子面前,刘妈更是指着那男人的额头呵斥:“你打我家少爷一个试试!再乱喊名字乱称爹,小心了你的舌头!”
那男人瞬间蔫了,低眉顺眼地对楚惠说:“太太,我我我也不是真要打,就是吓唬吓唬孩子”
“我们家少爷是你吓唬得起的?”楚惠冷冷地质问:“你一个大男人,要靠把女人的衣裳拿去当了赌博,你还是人吗?”
“哇太太骂得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那男人挥起巴掌连抽自己的脸好几下。
楚惠也没看他有什么悔过之意,这人都死了,他悔不悔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冷眼瞥了瞥,对刘妈说:“刘妈,你到村口去你快赶回去拿我几身新衣裳来。”
“太太,你要做什么?”刘妈其实明白楚惠是想拿来给躺在那儿的苦命女人穿。
“你快去,快去快回。”她刚才暗示了刘妈快去村口坐马车回去拿。
“哎,好好,太太,您在这儿小心些。”刘妈怕那男人对楚惠不利,毕竟赌徒都是没有什么人性的。
“婆婆不怕,我在这儿。”那孩子拍拍小胸脯说。
“好孩子,真懂事儿,你娘没看错你。”刘妈弯下腰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说,她说“娘”自然是指楚惠了。
从现在开始,这孩子就是楚惠的孩子。
刘妈匆匆走了,楚惠牵着孩子的手站在草棚子外,棺材铺的伙计们已经走了。
那个男人没有再象个闲人似的,他把屋里的凳子、桌子都搬到了院子里让八仙们坐,又去灶房烧水泡茶去了,茶叶还是花林子带来的一小包。
花林这点很象他爷老子花铜,办事心细,别人想不到的他会考虑到,从城里过来时他想到请人帮忙,连最起码的茶水都没有怎么行,因此带了一小包来。
那男人特意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到楚惠身后,用袖子擦了又擦,虚眉假眼地说:“太太您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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