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着,白开恩和覃友利之间,是什么关系?”柳罡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周围,附近的桌上也都没有人,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应该是以覃友利为主导的合作关系!也有可能谭鸣是覃友利最信任的属下,不过,我认为是合作关系的可能性更大,谭鸣所藏的文物,虽然和覃友利的文物价值略有不及,不过,相差也并不是很大。”
“覃友利和谭鸣呢?”
“他们应该是搭档。”
“以谁为主呢?”
“我感觉应该是同等的地位,虽然白名凡的供述中,白开恩称呼谭鸣为老大,不过,我仔细的想了想,感觉这个可能性不大,白开恩所藏文物的价值,接近两亿,只是略微比覃友利少一些,我再对照了一下两人的年龄,谭鸣要大一些,而且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白开恩称呼他老大的,应该仅仅是年龄的关系。”路从容认真的解释着。
“藏品不能单纯以价值来计算,你仔细想想,他们三人的藏品,有什么区别?”柳罡微微的笑了笑。
“不能单纯以价值计算……三人的藏品,覃友利的是玉器、金属挂件为主的小型物件……柳大队的意思是说,覃友利……”低声的念着,路从容却是陡然的眼睛一亮。
“马上回去了,想家了吗?”柳罡打断了路从容的话,他们前方的桌上,坐上了一对年轻的情侣。
虽然没有说出来,路从容此时的脑子里,却是顿时的理顺了一条脉络,覃友利的那些物品,都是小型的易于运输和携带的物品,就是那一两亿的东西加起来,大约也就几个箱子就装完了,而谭鸣的那些瓷器为主的藏品,却是所占面积大了许多,而且都是易碎品,当初装回来,也去了两辆车才勉强装完,至于白开恩在安南的藏品,他虽然没有见到过,不过,从所说的那些品种看,显然都是些大玩意。
也许,这些还不是最为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文物,最终的目的,那是要走私出去的,覃友利和谭鸣的这些物品,并不太显眼,完全的可以和工艺品混在一起,一般人,恐怕难以分辨出真假,要走私出去,难度显然要小的多,而白开恩的那些藏品,什么兵马俑,什么鼎之类的,那无一不是吸引眼球的东西,即使是一点不懂文物的人,也会怀疑,这些东西,要通关出去,根本就没有可能,而这一类东西在国内,那根本就是禁止交易的东西,走私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赚钱,无法走私出去,这些文物再值钱,那也就是一堆废物,一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既然如此,那自己的一切推论,就得推到了重来,白开恩保管的只是一些很难卖出去的文物,那他的地位,自然就随之下降了,再联系白名凡的供述,显然的,他就是谭鸣的一个跟班,按照这个团伙的严密布局和谨慎,这么一个跟班,又在监狱里呆了那么多年,所知道的事情,那想来也是有限了,作为一个走私大鳄,不可能不对一个已经入狱的下属有所防范。
最为重要的关键犯罪嫌疑人,只不过是一个小跟班,那整个的案子侦破,显然就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柳大队,我们继续出去转转吧,这咖啡,还真有些喝不惯!”想通了大体情况路从容,虽然依旧的感觉着有些郁闷,情绪却是完全的稳定了下来。
专案组虽然被中途解散,可是,大面上说,那也是胜利的完成了专案组的任务,还被报了个集体一等功,这样的喜事,自然也少不了一场庆祝,因此,还没有下班,专案组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当然,专案组的人没有一个人感觉着这应该庆祝,于是,他们就给这一场庆祝用了另一个理由——散伙饭。
进入新专案组的隋涛和刘培都已经去了安南,剩下了,也就他们八人,加上临时跟着他们跑了一趟的张檬,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也参加了这么一场‘庆祝’,不过,仅仅是喝了一圈酒,就借口离开了。
“柳大队,路队长,这一顿散伙饭,也算是为你们践行了,我代表我们海珠的几位同志,敬你们两位一杯……!”副局长在,散伙饭三个字,周春路还不敢随意的宣之于口,副局长一离开,他却是没有了一点顾忌。
“哈哈,我也来凑个趣,敬我们的探宝队长一杯!”老刑警严健康也笑呵呵的敬了柳罡一杯酒。
“什么探宝队长,严老可别寒碜我了!”
“呵呵,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辛局长在大会上说的!”严老的话,却是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显得格外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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