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还敢顶嘴!这是谢阁老府上的规矩吗?”景璨斥骂着,不依不饶地转向身后小太监们吩咐:“来人,动手,掌嘴!替谢夫人出力教训这些没有规矩的奴才!不!打!才谢府的家法是什么来着?就依着谢府的家法来打。狠狠打!”
小太监们本就看出了十二皇子的诡诈,正在低头窃笑,如今一听十二皇子一声令下,平日里围在十二皇子身边这帮为非作歹顽劣无比的小太监们高声应着冲上来,七手八脚上前将个金嬷嬷母女拖翻,扯衣服的拉汗巾子的,在金嬷嬷和雨蕉绝望的鬼哭狼嚎声中,藤杖兜风拍打而下,打得个金嬷嬷丑态百出,哭爹喊娘无处逃命,一张老脸都丢尽去阎王爷面前了。雨蕉面薄,平日里仗着母亲在大夫人跟前得势也是狐假虎威的,哪里想到如今天降横祸,她哭嚷求救:“大太太,大太太救我!”
大夫人又气又惊,面色惨白如纸。只是深知宫里这位魔王殿下惹不得,更无法同他认真计较。一时心里咬牙却也眼睁睁的吃了这哑巴亏。
噼里啪啦的藤条抽打声中,丫鬟小厮们看得瞠目结舌。
景璨惊讶地打量着家法下翻滚挣扎的这对儿奸猾的母女丑态百出哭爹喊娘,他一会摇头,一会咂舌,还不时感叹,“哎呀呀,啧啧,阁老府的家法果然与众不同,这刁钻的法子,啧啧,亏得阁老大人没传授给父皇。”
“噗嗤,”一旁的小太监笑出声来,眼看了景璨一会儿呲牙咧嘴露出痛苦同情的神态,一会儿兔死狐悲般揉揉自己的臀部,向后跳了两步啧啧叹气摇头,皱眉摇头叹气“好疼,好疼!”,仿佛感同身受。
二十藤条笞肉完毕,一对儿恶仆母女瘫软在地上,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景璨一瘸一拐地走去对流熏说:“快随本王来,说说母妃如何交代的。”
流熏狐疑的目光仍在打量景璨那俊俏的眉眼,满心寻思。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大舅母……熏妹……”
仆人们闻声向左右闪开一条道,世子景珏手里提着金线马鞭一袭白蟒箭袖飒爽的步伐阔步而来,他先向封氏舅母请安,旋即同十二皇子打个照应,诧异地望着四周问:“这是怎么了?”
流熏心头一惊,一早她是搭珏表兄的车马出门的,如今珏表兄才回府不明究竟,可不要说走了嘴。
雨蕉挣扎着扬起头,尖俏的小脸满是泥水,她哭嚷着:“今儿一早,奴婢分明见到大小姐是上了世子爷的车马出门的。”
“珏儿,可是如此?”封氏如遇转机般黛眉紧颦望向景珏,似待他道破玄机。流熏的后背一阵寒意。
“来人!再将这无事生非的贱婢打上二十。本王着人乘谁的车马入宫,也要禀告你不成?端端的可恶至极!”
小太监们应声“嗻!”哗啦一下齐涌上来,急得雨蕉声嘶力竭的挣扎哭喊。
“十二弟!休得冒失!”景珏眉头微拧劝阻着,知道这个兄弟行事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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