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夜这徐徐降临的夜幕后掩藏着如何骇人惊魂的玄机?
若是留了姐妹们在禅院虽然人多能碍着那些恶人对她下毒手,可是,若是牵累了无辜却不好。她看一眼毓宁,决定说,“你们都去申府吧,明日一早天未亮就须回寺院诵经焚香为老祖宗祈福,可能应我?”
“大姐姐,我留下来给祖母诵经。”谢舞雩懂事乖巧地说。流熏抚弄她的鬓发宽慰说:“佛院清寒,怕你体弱守不住风寒的,再说,总要有人去陪展颜才好。”
金嬷嬷劝道:“大小姐,这是何苦呢?申府近在眼前,也不在乎这一夜。再说,即便一夜去了寺院外,咱们不提,大夫人如何知晓?”
乳娘秋更是一脸紧张,煞白的面孔上一双眸子含了无限担忧望着流熏,扯扯她的袖子比划着,示意她一道离去。
乳娘平日谨慎,循规蹈矩,今儿都担心她独自留下,但她心里有个天大的谜团要解开,她堆出笑意摇摇头说,“邪不压正,我才不怕什么蛇虫鼠鳖的。”
金嬷嬷只好住口,带了几位小姐匆匆离开寺院。流熏心里此刻在掂量,她倒要看看前世里沈孤桐用什么手段占了她的身子,让她心甘情愿的随了他去。
“趁着天色未大黑,咱们先去佛堂诵经吧。”流熏提议着,带着绿婵和秋姨向前面佛殿去,转眼却不见了丹姝的身影。
正在找寻,恰见丹姝神神秘秘的迎来,凑去流熏耳边低语:“小姐,你猜我见到了谁?”
流熏心头一沉,略缓了步伐,她想说:“莫不是沈孤桐来了?”
“是喜家那位舅爷,在后院的伙房,贼眉鼠眼的从门里蹿出来。见到我,反唬得他惊得跳,手里一个蜜糖罐子都打翻了,也不去拣,掉头就跑。”
“喜家的舅爷?”流熏眼前出现了那张油光满面白胖的面颊,他如何来庙里了?喜富恶名在外,依仗了是谢府的姻亲,才在衙门里挂了个闲差,日日也是游手好闲。
这边还在说着,廊子下跑来几名小丫鬟,叽叽喳喳的抱怨着:“小姐,小姐!佛堂去不得了!”
“又是怎么了?”方春旎嗔恼地问。
丫鬟鹦哥儿说:“才我们去佛堂打扫,偏是前殿里几个乞丐赖着占了佛堂闹事,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嚷着说谢府小姐纵狗行凶,咬死了他们的兄弟,不依不饶的要讨个说法呢。小沙弥们各个闭目双手合十的,一问三摇头。小姐你说恼人不恼人!”
“可是去禀告了主持?”流熏问,急得展颜虽然纵狗伤人,可是哈哈一只小狗,能把人咬死?况且奇怪们四下奔逃时,跑得比狗还快。
“分明是来讹诈!”丹姝气得骂着。
秋姨比划着说,“不如给几个钱打发了吧,莫耽搁正事。破财免灾。”
抬头看天色不早,若是再误过时辰,怕是长明灯燃不尽,就误了为祖母祈福的好兆头。
流熏提了裙襟,紧按了貂皮斗篷,踩了残雪一路赶去佛堂,一边吩咐丫鬟们说:“咱们去寻主持,你们先去打发那些乞丐些银子,让他们速速给那伤着的兄弟们延医治病要紧。即便是出了人命,也要府里的管家来了才能处置。”她又吩咐说,“快怕人回府禀告母亲,多派下家丁来应付。”
“四小姐都是跑得干净,剩下一摊子腌臜让咱们来拾掇!”丹姝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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