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两句就险些打断了腿。这两位小爷可是闹出了人命呢!”
老夫人慢悠悠地扫一眼众人,无奈摇头说:“这孩子,也该他们老子好好管教了!”
封氏尴尬的立在那里,进退不得。
倒是谢妉儿说:“有这会子来报信的路上功夫,怕是打也打上了,嫂嫂快去看看吧。”
赵王妃也略显难色说:“不如,我去看看,总不能因为毓宁的缘故,害得两个孩子吃苦头。”
若说是哥哥气恼,多少有碍着她的缘故。
老夫人说:“你不必去了,反让你哥哥更没脸见你。还是妉儿和大太太去吧。”
封氏谢过忙转身而出,谢妉儿尾随其后。
一行人赶去谢祖恒的书房,隔墙就听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求饶哭喊声。
“啊!爹爹,爹爹呀,饶命呀!”听得封氏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爹爹,不打呀~”
噼里啪啦的笞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哭嚎声,是老五老六。
谢妉儿进了垂花门绕过影壁,就见庭院里两名顽童趴在春凳上,被小厮按了头脚,细长的家法荆条飞舞而下,一五一十的喊着数笞肉。
老五老六哭得声嘶力竭的挣扎,面目扭曲,歪个头见了母亲和姑母来,更是狂扭身子挣扎哭闹求饶,却被小厮紧紧按住首尾,圆滚滚的臀上纵横交错着几道青紫的鞭痕,又是一鞭鞭的抽下,疼得乱叫乱嚷的扭个身子。
“打!狠狠的打!无法无天的孽障!不学无术,日日无事生非!”谢祖恒喝骂着,气得胡须乱颤。
冬日庭院里冰冷,孩子被冻得皮肉发僵,上身裹了厚厚的锦袍,双腿却赤露在风里。
封氏一阵心痛,冲过去向立在廊子下的老爷求饶,就见府里几位子弟都垂首立在一旁人人自危的观刑,更有人落井下石地说:“大伯,五哥、六哥是在学堂里领了恭签出去了,还骗先生说是去出恭,偷跑出去打鸟玩的。”
这更是罪大恶极,封氏狠狠瞪向那孩子,见是府里族里谢八奶奶那房的孩子,名字她都记不清了。
“六哥还在先生的砚台里撒、尿!”
“五哥还抢了我的窗课据为己有去交差应付先生。”
“狠狠地打!”谢祖恒不顾大太太的哭劝,一把甩开她骂:“慈母多败儿!”
小厮们得令,挥舞家法再次打去,疼得两个小顽童哭得几乎断气。
封氏哭着冲上去扑在老六的身上,紧紧护住老六血迹斑斑的臀不许小厮再打,耳听了一旁老五凄厉哭喊声:“疼死啦,爹爹呀,娘呀,饶命呀!”
她扔下老六去扑老五,老六歇斯底里的哭声又响起。
封氏狼狈不堪,再没了昔日大夫人的端庄雍容。谢祖恒打量她恨得咬牙切齿。
谢妉儿劝说:“大哥,大哥住住手吧。教训几下子就算了,咱们府里的子弟都是金枝玉叶,哪里禁得住这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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