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讯赶来,毓宁惊得扑去母亲的怀里呜呜啼哭。
“这是如何了?险些伤了小郡主,你们都是如此伺候的?”封氏气恼的质问,再没了昔日的温和。
一旁的婆子嬷嬷们垂头耷眼,有人支吾说:“原本是好端端的,不知为何,大小姐立足不稳扑跌向栏杆,把个栏杆旁看乌鸦打架的郡主和紫棠姑娘都撞下楼去。”
“亏得二姑娘眼疾手快,若是晚一步,怕是郡主就坠楼了。”婆子们长吁短叹。
“啧啧,可是一条人命!”婆子们感慨唏嘘。
眼前的突变,流熏始料未及。不知婆子们如何会如此冤枉她?
不过在众人闹哄哄地向赵王妃和大太太封氏解释原委的瞬间,一人拉住了流熏扶她起身。
“旎姐姐?”流熏一惊,方春旎俯身扶起地上的她,只在扶她的瞬间,手却在她膝盖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流熏一惊痛呼,方春旎惊叫道:“熏儿,你的腿,你的腿莫不是断了?”
欲扶却故意将她按回地上,递她个眼色。
还不待流熏恍悟,春旎忽然拾起地上一枚弹丸递去她眼前说:“呀,这弹丸……”
流熏恍然大悟,旎姐姐这是要来救她。
一旁的五弟、六弟等闻讯跑来看热闹,春旎急得对严儿训斥:“早就告诫你不要再玩这个劳什子伤人,如何的不听话!看看,打伤了熏姐姐,扑倒了郡主,险些闹出大祸。”
严儿小嘴一瞥,委屈啼哭道:“姐姐冤了严儿,严儿没玩弹弓,是五哥哥、六哥哥在打鸟儿!”
封氏同大姑母的眸光原本含怒无奈地望向流熏,责怪她的鲁莽。
如今见流熏被伤了腿痛苦的难以起身,一听春旎的话,目光望向了几名顽童。
原来是顽童飞弹伤了流熏的腿在先,流熏伤了膝盖才立足不稳飞跌出去扑倒了毓宁和丫鬟坠楼。
“这不是五爷的弹丸吗?”有人说。
“才五公子和六公子在飞弹打乌鸦呢。原来是飞弹伤到了大小姐。”
流熏鼻头一酸,只得泪光莹莹委屈道:“母亲和姑母明鉴,熏儿原本随了宁妹妹上楼,可是不知为何膝盖一疼似被重物击中,立足不稳就扑了出去……女儿膝头还在疼呢。”
流熏提了裙襟,婆子们揽起她的撒腿红绫裤,膝上果然一块淤青。
毓宁哭得更凶,封氏的面如灰色。这弹丸是小五的,况且众人在老夫人房里才见到两名顽童的弹丸破窗碎了罐子,如今可是有口难辩。
赵王妃眸光里即是气恼又是无奈,搂住女儿安抚着,仔细查验她的伤,不过是臂肘被碰破,或是惊吓胜过伤痛,毓宁不停地抽泣着,将头埋去母亲怀里只剩哭泣。
两名小兄弟被推来人前,封氏训斥着:“无法无天的孽障,看你们爹爹如何发落你们!”
两名小兄弟还不知为何,面面相觑,嬉皮笑脸地说:“娘,我们在楼下打鸟,宁姐姐坠楼你同我们恼的什么?”小五揉揉鼻子争辩。
“孽障!”她正要训斥,赵王妃淡然道,“罢了,幸好孩子们无恙,不必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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