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装着草药的布袋中拿出一株在邙山上采来的一株六月雪,喂给了马交。
马交吞了六月雪之后,感觉全身劲力十足,方才稍稍刚生出的一丝疲惫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感觉和体内源源不断生出的能量。
马交边加速奔跑便仰天长鸣几声,直震得四野树林之中的飞鸟梦中惊醒,扑扇着翅膀愣头惊飞逃逸。
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周围的情形却更加黑暗了。南宫易知道,这时破晓之前,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过了此时,就是黎明的到来。
不多时,一丝金光射破了前面的黑郁郁的天空,乍眼望去,就仿佛天边裂了丝细痕。官道之中的情形便可以稍稍看清一些。两边是夹道的山势,岩崖交错突兀窜出,岩崖之上,又生有些许野花杂草,衬着那一丝的曙光,显得极为苍凉和凄美。
此时,迎面的凉风簌簌吹来,打在南宫易和公孙羽二人的脸上,感觉既是久违又是精神。
南宫易释怀的一叹道:“等到万丈霞光刺破眼前的薄云时,天就亮了。”
公孙羽点点头道:“是啊,又是新的一天,却不知会是怎样的际遇。”
不过多时,朝阳的七彩之色便如天边的金色潮浪,弥漫了整个天空,眼前的事物都被金色的霞光照的碧光泛泛,让人望之,不觉目眩神离。
等到天色大亮之后,公孙羽便和南宫易骑着马交下了官道,从一旁的小径继续前行。快到湖南境内时,两人下了马交,让马交自己隐匿在山林之内,他们俩却运起轻功,足不点地的往衡阳城方向疾奔而去。
到了衡阳城时,已经是朝阳半空,城内一片繁华景象,客栈早已开了门,四周的各种小吃和卖胭脂水粉的人甚是繁多。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有的人牵着马匹有的人担着货架,有的人推着木车,叫卖声不断。
远处有一个楼阁建筑,门外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楼上的窗户正打开着,每个窗户边上都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淡妆浓抹的几近妖异。口中不停叫喊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男人,眉眼频抛兰指摇曳。
南宫易看了看,对公孙羽道:“看来前面一处妓院了,你看那些姑娘们,一大早起来就揽客了。咱们整夜赶路,我看还是先吃过饭睡上一觉的好”
公孙羽道:“嗯,我也正是这个想法,点睛阁离此地并不是很远。咱们养足精神,在过去探个究竟。”
两人说着,便朝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走去。这家客栈名为冷香客栈。南宫易和公孙羽刚走到距离门口还有数米远的距离,便从店里跑出一个小厮,一脸欢笑的向他们躬身问道:“二位爷,这时住店还是吃饭呢?要是住店,楼上还有几间上房,包两位爷住的舒服。要是吃饭,我们店里可是有最可口的湘菜,如腊味合蒸东安鸡子金鱼戏莲组胺鱼翅……”
南宫易闻言身手止住那个小厮,微微一笑道:“小二,你说了这么多,可否先让我们进去,然后在一一说来”
那小二这才恍然大悟,尴尬的一笑道:“两位爷,实在不好意思,你看我光顾着说了,竟然忘了将两位爷迎进客栈,实在是该打该打”
说完,转身闪到一边,右手做请状道:“两位爷,里面请”
南宫望了公孙羽一眼,然后当先向客栈里面走去。
之间可站内几乎是座无虚席,前来吃饭喝酒的人甚是局促。南宫易大体扫了一眼,见最北角上坐着一伙头戴布巾帽子的客商。桌上放着三个包袱,也不知道是什么,其中有两个大汉身上带有两把大刀。拿货客商旁边则是两个白面书生正在相对斟酌喝酒。
南边的角上坐着五个大汉,个个虬须满脸,肌肉发达。每个人的身前各放着一把武器,样子奇特,出了一个人面前的板斧之外,其他四人的兵器都不在十八般武器里面。
五个大汉的前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大概有三十岁的年纪,一身青灰色的长袍,脸上沉静之极,眉宇间大气凛然。
旁边的那个女孩大概十四五岁,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甚是可爱,头上扎着一只鞭子,剩下的头发乌黑发亮的垂在肩上,说不出的娇美楚楚动人。
南宫易暗忖,这两人一定是一对父女了。
那个男人左手边放着一个用布包裹的长条事物,从样子南宫易可以判断,那布里面包裹的应该是一把剑。
公孙羽看了客栈里面的所有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坐在西角边上的一个红衣女子身上,这女子眉清目秀秀发飘逸在双肩。一双眸子里满是春意,樱桃小口微微轻启,正在悠闲的望着店外喝茶。
忽然,眼睛一转,望见了正在盯着她看的公孙羽,不觉月眉轻扬,露出一丝的嗔怒之色。
公孙羽见状,连忙收回目光,心中暗道:这下失态了,一定要被那女子认作是色鬼了。
南宫易见距离那个中年男子的左边两米的地方还有一个空位,便示意公孙羽一下道:“羽兄,咱们就坐在那吧”
公孙羽点点头,两人便大步走了过去,在经过那个中年男子身旁时,那个小姑娘抬眼望了南宫易一眼,不禁一愣,想是怎么会碰到这样俊逸倜傥的少年。
南宫易和公孙羽刚坐定,刚才的那个小厮便奔了过来问道:“两位爷,吃点什么?”
南宫易身手入怀,取出二两银子往桌上一放道:“你就按着这二两银子上几道菜吧”
那小二点点头,正欲要走,忽而又问道:“那两位客官可要来一些酒水?我们这里有十年陈娘的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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