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后,剩下的边角料。可别小看这些边角料,林倾宸还准备用它来做军鞋呢。既然军服要做,那军鞋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西五州实行的是完全封闭的统治,要想从外面运送物资,那可是要冒风险的,虽然文家也有秘密通道,但是她觉得能省就省省吧。所以,她将原先赶鸭子上架缝制棉被的那些男子抽调出来,专门将这些边角料打浆粘成鞋底子,然后按照大中小三个尺码切割好,到时候采取同制作军服一样的方法,由富户们或是平民直接领回去纳鞋底上鞋帮,大大缩短了每双鞋制作的时间。
城中热火朝天的景象,曾府也都知道了,因为曾大人特意命管家亲自去文府求来了两百套军服、两百套棉被、两百双军鞋的任务,下令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要做工,就连妻子曾王氏、两个姨娘、三个女儿也无一幸免,都要缝制这些东西。
两个姨娘就不用说了,本来平日就常做这些事情,所以从早到晚窝在自己的屋子里,除了吃饭、睡觉、如厕这三件事以外,其余的时间都用在做针线上,二小姐是大姨娘生的,天性乖巧,自然跟着母亲一起做这些事情。
曾雪歌虽然也是二姨娘生的,可是自小就嘴巴甜,人也机灵,在曾老爷和嫡母面前很会讨巧,对于费力费工夫的事情也就不怎么关注了。现在想让她呆在屋子里做这些东西,而且还是给那些军中士兵做的,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认认真真给宗泽宇做了一套大号的军服之后,就再也不肯动手做了。
曾雪歌吩咐屋里的丫环替她做这些针线,她想溜出去看看大姐曾美歌在做什么。
“小姐,你不能出去,老爷要是知道会打死奴婢的。”贴身丫环兰花苦着脸哀求道。
自从那天老夫人过完寿之后,老爷就勒令小姐不能出院子半步,这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可还是没有松口。
“笨死了,你不会不告诉老爷?再说了,我只是去大姐的院子坐一会,等爹爹回来的时候,我早就回来了,他肯定不会发现的。”曾雪歌不耐的说道。
说起被禁足的事,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竟然让爹爹查到是自己使人找了乞丐去找文夫人的麻烦。当时被爹爹直接说了出来,又有那个小厮趴跪在面前,她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要不是后来大姐求情,爹爹估计会让母亲取家法来伺候了。
她从来没见过爹爹那么狠厉的对待一个下人,送走了府里最后一个贺寿的客人之后,爹爹将全府所有的下人都聚到一起,当众将那个和乞丐传话的小厮杖打了三十大板。那一声声的惨叫,让府中不少人狠狠做了半个月噩梦,自己也没有幸免。
事后,爹爹关起房门对自己说:“雪儿,你不该惹他们,他们你惹不起。爹也是没办法,你好自为之吧。”
之后的大半个月,她一直都没有出自己的院子,除了二姐时常来看自己以外,大姐连一次都没来过,就是自己几次派人去请,她都没有露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记得那天,她可是很赞同自己的恶作剧呢,怎么出了事之后,这黑锅要她一个人背呢?
不行,她要去问一问,再不问会把自己憋疯的。
推开兰花的阻拦,曾雪歌径直去了大姐曾美歌的院子。
只是当她踏上主屋的台阶时,曾美歌的贴身大丫环兰蔻就将她拦在了外面:“三小姐,您现在还被老爷禁足呢,要是拖累了大小姐就不好了。”
“放肆什么叫做拖累?我只不过是许久未见大姐,心里挂念她过来看看,怎么就成了拖累了?等爹爹回来,我倒是要问问,我这个做妹妹的就不能同自己的姐姐亲近了?”曾雪歌心烦气躁地说道。
兰蔻脸色一僵,正要解释,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兰蔻,快别跟三妹妹开玩笑了,让她进来吧。”
曾雪歌闻言瞪了兰蔻一眼,也不等她打帘子,自己动手就掀了帘子进屋。
兰蔻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撇了撇嘴,跟着曾雪歌的后面进了屋子。
屋内,一身素雅衣衫的曾美歌正在伏案看着什么,听见曾雪歌进来之后,连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句:“三妹妹坐,我在看书,紧要关头停不得。”
曾雪歌脚步一顿,脸色涨得通红,委屈地看着这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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