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上,然后走上楼梯,一步一步都十分沉重,看着十分孤独。
这房子里其实没有太多关于叶欢颜的痕迹。
他下过命令,除了隔出来的那三分之一房间,别的地方不允许她擅自做任何改动,甚至于门口鞋柜里,仅仅只有一双她的家居拖鞋而已。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三分之一的房间里,东西真的很少,作为一个女人来说。
不知怎么的,陵寒觉得这房子一天比一天空旷。
他忍不住拉开叶欢颜的衣柜,看了一眼里面那些连标签都没拆的衣服,她日常穿的衣服,其实来来回回只有那几套上班用的,这些昂贵的衣服,皮包,崭新如初,都是他一个电话到专柜,专人送来的。
而她也就原封不动的放在了这里。
叶欢颜的工资很高,在物质方面,他从不亏待她,况且她的确有能力在欢娱拿那样的一份工资,但是她几乎没给自己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
就连衣服也很少,穿来穿去无非就是衬衫牛仔裤,毛衣牛仔裤,都是一些低调温和的色系,好像从来没想过要在穿着打扮上出彩一些。
他知道叶欢颜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他却说不清,但是想到她的时候,却能清晰的觉得她的与众不同。
每一点都让他割舍不下。
手指从衣架上拂过,然后落在一件纯黑拼接黑色蕾丝花边加边角白色花朵镶嵌工艺的长款礼服裙上。
这是去年年底年会的时候,叶欢颜穿的那件。
碰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几乎是同时间,他的脑子里闪过苏年华那张脸,随即便是年会上他们俩金童玉女一般走红毯的场景,眉宇间的怒气最后汇聚在那天苏年华摔门而去的那句话上,
“总之,我一定会把她带走。”
“哐当”一声,衣架撞在木板上,紧跟着空气中便响起一道布料撕裂的响声,
在陵寒那清冷的如同一汪幽潭的双眸中,那件礼服被撕成两段布片,残缺的落在地上,像一块皱巴巴的抹布。
他的女人,到死也是他的,不容别人觊觎。
岚江市某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银发男人站在落地窗边,宽松的灰色睡袍将他的脊背衬托的更加宽厚,房间里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浴室的磨砂门上是一个女人刻意摆出的妖娆身影。
身后助理目不斜视,恭敬道,
“少爷,根据江美澜这条线索我们的人把所有与她接触的人都查了一遍,确认她第一次结婚是二十年之前,而二十六年前江美澜的确在陵江附属医院当护士,嗜赌成性,欠了不少债。”
被称作少爷的银发男人缓缓转过身,盯着助理,
“那个叫陵寒的,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助理越发的恭敬,似乎不敢轻易去看他的眼睛,头低的更深,
“陵寒的助理这两天跟岚江市的检察院频繁联系,但是女子监狱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
闻言,银发男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
“不等他了,这件事交给你你去办。”
“不等了?”助理微微一愣,“可是他们去检察院,应该是在找人斡旋这案子。”
银发男人冷笑了一声,眉宇间带着几分轻蔑,
“恐怕他还打算先在自己心里斡旋一阵子,总得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岚江市不是只有他这种人只手遮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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