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将西兰花切开,没有抬头,不知道是敷衍还是赞赏。
***
饭并没有吃很晚,罗根在目送着自己的叔叔登上军车后,独自一人漫步在柏林的街道上。
没有里姆利亚上的安静,也没有巴黎的喧嚣,这个城市和他所居住过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又或者,不一样了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定。
罗根轻轻地哼着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挺胸抬头,就像是那一天,离开费城的那一天,自己抱着一箱属于那个亚麻色女孩的遗物,看着已经完全陌生的世界。
医生告诉他,他的反射神经因为病毒的影响,似乎得到了强化,或者说,因祸得福似的。他的战斗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尤其在反应能力方面。
“那看起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赖。”
罗根带着笑容,冲着漂亮的女军医抛了个媚眼。
“事实上……作为同盟的英雄……我是不介意你留下来多住一天的。”
女军医看着面前这个英俊而露出阳光笑容的金发青年,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但还是做出了邀请。
“是吗?”罗根伸出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而后开口。
“我是oK啦,不过有人会不高兴的啦,还是让我们一起为降低同盟家庭暴力和离婚率而努力吧?”
青年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站起身,冲着面前的军医再次抛了个媚眼,抱起那个有些陈旧的纸箱,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走出了医院。
明媚的阳光下,一队童子军排着整齐的队伍行走在费城的街道上,稚嫩的童音哼唱着朗朗上口的军歌。
罗根抱着纸箱。跟着这支队伍,学习着这首他似乎听过的军歌,纸箱的最上方,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没有收件人,也没有寄件人,甚至没有信件本身。
但是罗根知道,信封里的内容。
那是一个银色的拉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因为持有者总是握在手里,甚至有一点浅浅的磨痕。
或许那个亚麻色头发的骑士少女。有很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但是这枚普通的拉环,是那个少女,在自己世界中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那天,罗根抬着头,哼着刚学会的曲子,沿着林荫道。缓缓走向阳光。
……
罗根轻轻地哼唱着,一遍又一遍的,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回到了自己的小旅馆,一头栽倒在属于自己的床上。
“你说。我是不是给这张床上,撒点香水比较好?”
罗根趴在床上,将头埋在廉价的枕头中,似乎在跟谁交谈。
但是房间里只有青年一个人。
青年翻过身,扯掉领结,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银色的廉价饮料拉环。
“你说如果我在这张床上,洒一点香水,你会不会来扯着我的领子问,‘这是哪个女人的’啊?”
“我想想会发生啥,你揪着我的领子,然后我拼命装傻,顾左右而言他……你说,两个tf的吵架会不会演变成超重量级的家庭暴力?不过被暴力的恐怕是邻居吧,哈哈哈哈哈哈”
“想想看,这种事情警察肯定管不了,军方也没办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阻挡一个tf的只有另一个tf’,那能阻挡两个tf的,一定得有更多的tf吧。”
“所以说……我觉得我们的生活,根本就和平淡无缘,相反,就算离开了战场,也会是精彩纷呈,极其刺激呢。”
罗根闭上眼睛,紧紧地握着拉环,躺在床上,轻轻地笑了。
蕾安娜是对的,他不是战士,琳妮雅也不是,拯救世界这种事情,就让战士去做更好吧。
“喂……真的,我可不是开玩笑哦。”
“如果你再不出现,这张床上,说不定就要出现别的女人了啊。”
“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啊。”
罗根依然笑着,他轻轻地抬起手,挡在眼睛上,西装袖子的上好面料上,突然出现了点点的水渍。
“到时候,你可不要打我啊。”
而柏林的夜,依然静谧,没有因为青年半开玩笑的低语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
一周后,罗根.克雷格被编入同盟欧洲战区司令部直属tf编队。
前往了后来被称为“地狱的阿尔卑斯战线”“都灵绞肉机”的南阿尔卑斯战线。
之后一直没有和凌羽联系。
直到两年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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