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右手拿着斧子,左手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根粗大的木头,运足了气力,朝着木头横截面的中心劈了下去。可是,劈歪了。
韩梦娇毫不气馁,再接再厉,接着又来了一斧子,可是差点儿砍到自己的左手,木头依旧没有劈到半分。
韩梦娇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笨啊!”然后扔了斧子,放弃劈柴,先去洗衣服。
从井里打水倒是轻车熟路了,只不过仍旧是每次只能打上来半桶。韩梦娇吃力地提着水桶,将水倒进洗衣盆里面,放好搓板和皂荚,开始揉搓衣服。由于在蔡家巷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衣服很快就洗完了——本身也不多,就她和叶紫灵两个人的——然后鼓起勇气,接着去劈柴。
“啊呀!”韩梦娇尖叫一声,本能地扔掉了斧子,沮丧地看着被自己拿斧子削破的手指头。
到底还是把手砍破了。
韩梦娇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将鲜血直流的手指放入口中,险些掉下泪来。正打算进屋去寻些白药和白布包扎,忽听得有人敲门。
韩梦娇小心地、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地走到了院子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看。
原来是丰年。
丰年跟着林世杰来过两次,所以韩梦娇认得他,于是打开了院门。
因为叶紫灵的三保险比较复杂而沉重,所以韩梦娇不得不把那只被斧头削破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使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那三重保险给弄了下来。
丰年进得门来,帮助韩梦娇重新上好了那三重保险,说:“叶姑娘叫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她说,这里白天只有你一个人,恐怕很多活计都不方便做。”
韩梦娇感激道:“也没什么可做的,我们就两个人,活儿也不多。”
丰年朝院子里扫了一眼:“要说描龙绣凤啥的,我自然帮不上忙了,不过打水劈柴,我还是能忙你做一些的。韩小姐别客气,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一眼看见被胡乱扔在地上的斧头和木头,“你是在劈柴吧,我来帮你。哎呀,你的手破啦!”
其实韩梦娇只是一个手指头破了,可大概因为她血小板低,所以竟然流血不止,看上去倒也有些吓人。
丰年以为她刚才在劈柴的时候把整个一只手都给劈坏了,一时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握住她的那只手腕:“有没有白药?赶紧先包起来!”
受够了林世伟的打骂嘲讽和冷遇,忽然间出现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冲过来抓着自己的手腕,还用这样急切的口吻关心着自己,韩梦娇一时之间不由得忘记了手指的疼痛,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在屋里,有白药和白布呢。”
丰年说:“那么赶紧进去包扎啊!”依旧握着韩梦娇的手腕,一直来到屋子里。
韩梦娇指点着丰年找到了白药和白布,丰年熟练地将白药小心地撒在伤口上,由于药物的刺激,使得伤口骤然间更加疼痛,韩梦娇不由得轻轻叫了一声。
丰年说:“忍着点儿啊,一会儿就好了。”又拿起白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韩梦娇说:“谢谢你,丰年。”
“韩小姐太客气了。”丰年一边收拾叶紫灵的药箱,一边说。
“你看……我都叫你‘丰年’,而你却叫我‘韩小姐’,是不是对我很不公平啊?”韩梦娇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
丰年笑道:“丰年只是个小厮,韩小姐叫我名字没什么不妥,可是丰年对韩小姐直呼其名,那就不礼貌了。”
韩梦娇说:“没关系,现在我也不是二少爷的妾室了,你就叫我梦娇吧。”
丰年说:“那怎么行?”一边说,一边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我帮你劈柴吧。”
丰年抡起斧子,三下五除二就劈好了足够叶紫灵和韩梦娇七八天用量的柴火,又给厨房的水缸里面打满了水,然后告辞。
韩梦娇恋恋不舍地目送丰年走出了院门。丰年回头叮嘱道:“你别出来了,免得被人看见,等会儿上门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把刚刚包好的伤口给弄开了。”
韩梦娇恋恋不舍,但是只得点头,关上了院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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