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医院,蓝璧宫收到樱乃病重的消息比较晚,加之他们和大臣以及东弥王商量了一些事情,来得晚了些。
见悠希也在,橘面露讶色。
悠希翩然行礼,向他说明了来意。这对璧人一下子成了太医院接待室最闪耀的存在,女孩子们少女心爆棚心花怒放,男子们只觉得被闪瞎了眼。
至于两位兄长接下来带来的消息,更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嫡公主与东弥王的婚期已定。
杏一下子成了关注中心。
橘笑道:“太后感念,允许越前大统领与三公主于同一日完婚,并且命你们白首相依,不离不弃。”
龙马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恩。
“今天好多喜事啊——!!!”鸿婷激动得抱住了叶颜,后者被勒得直翻白眼。
“你够了!抱清宁去!什么时候居然开始粘我了?!”叶颜表示相当嫌弃。
“那不行!宁儿只能我抱!”一声洪亮的回应,屋里的人都愣了。
只见门口一人逆光而立,赫连澄澈的天空仿佛刮来了沙尘暴。
“禄风……?!”菊丸第一个反应过来,橘和手冢则迟迟反应不过来,因为此人如果要出现在赫连,那必然是以外使来访的形式,那么他们就应该事先知道才对。
而菊丸十分理解禄风行事的尿性,说来就来,谁也拦不住。八成又是翻墙进来的,当然赫连王朝皇宫的墙不是那么好翻就是了。
“哟!四王爷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个头!”
“呜啊!”身后有人猛地飞起一脚,禄风差点趴在众人面前。
月不爽地拍了拍手:“亏你有脸一脸清爽地回来啊!当初大漠孤烟直的寂寥感都哪去了?!还你的宁儿……也不看看我们宁儿快羞死了,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怎么了?突然变得好强势……啊不,虽然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
月的指节被掰得喀喀作响。
“女侠饶命……”
“咳,不知北疆可汗前来,有何贵干?”手冢现在正负责和东弥的外使事宜,这个问题由他来问最合适不过。
“我是来求娶四公主的,啊,北疆使团还在准备中,我等不及见老友们就先来了。”
“……”如此画风清奇的可汗,禄风应该是史上第一人了。
橘现在心情还不错,不错到有心情开句玩笑:“但是我们该如何向陛下禀告您的身份呢?北疆来观光的客人?”
“我……暂时住在盛都的士北馆,听说四王爷接收了我的酒楼以后,上下打理得更繁荣了。”
“嗯,你的钱要加倍收。”菊丸皮笑肉不笑道。
“……”
“我这趟带了些于赫连有益的消息,来时也听说发生了不少事情,各位王爷若是有空,还望来士北馆共饮一杯。”
手冢和橘点了点头,菊丸自然也不会拒绝。
见悠希抱着橘的手臂,禄风上前道:“这位想必就是倾城倾国的东弥嫡公主,如今盛都流传的第一才女,平亲王妃娘娘?”
“见过可汗。”悠希与禄风是第一次见面,一时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其他人也很好奇。
禄风拿出一只鼻烟壶:“医仙乾贞治近日在北疆伫足,赠了我这个物件,说是于娘娘身体有益。”又看向月,“还说徒儿川月一眼就能明白。”
月点了点头:“的确有助于调养身子,固本培元。里面有淡淡的仙气,每日只可轻轻一嗅,不然会被仙气冲伤了身子。还有,既然是师傅特意为娘娘而制,那它就与他人无益了,娘娘不可将其转赠他人使用。”
平亲王妃点头:“信女明白。”
这个世界是有仙人存在的,几乎所有凡人都是仙人的信徒。悠希这样自称,就是表达对仙人弟子的尊敬,以及对仙人眷念的感激。
禄风笑了:“还是你懂得多,我可不知道这些。”
蔡府此刻是为人送终却因戴罪之身而不能设灵堂祭奠。
蔡庆军的夫人哭泣不止,蔡庆芸也眼圈红肿。
蔡全从宫里回来,带回的消息是——蔡庆军是纵火案的主谋,蔡家出了个大罪人!
蔡庆芸松了口气,大嫂则哭得更凶了。
“别哭了,我大哥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他死了你该轻松些才是。你还是蔡家的大少奶奶,再也不会有狐狸精在背后捣鬼,蔡家在的一天你也不用愁荣华富贵。”
大嫂愣了,眼泪都忘了擦。
蔡全的火气直往外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大哥的为人父亲也清楚。”蔡庆芸丝毫没有怯懦,反倒是和手冢在一起久了,也练就了面无表情嘴炮攻击的本事。拉起自己大嫂的手臂,撸起袖子,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是那个人家暴的证明。“他对待自己的妻子如此,平日在家中对待父亲也只是怕而已,若有一天父亲年迈再无威严,他连管都不会管您!您为他擦的屁股还少吗?”
酗酒、贪色、暴力。这样的人能做到禁军前锋护军统领,有一大半原因是蔡庆芸这个妹妹嫁给了手冢,加之父亲的推动。
“他什么时候真正让人放心过?却还不知满足,左右逢源,连丞相都想拉拢。”
“……”女儿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儿子的真嘴脸。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份痛楚又有谁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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