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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唧了一下嘴说道:“就是知道说了两个丫鬟可能会死我才不想说啊,丫鬟又不欠我的,干什么非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呢?我是独立的,我都能自己去做,只是现在出不了这个门罢了……没关系,她们先前儿对我也还不错……”
子兮越发觉得我脑子有坑了:“说你蠢真是不为过,丫鬟就是丫鬟,命如草芥,她们为主子去死都是应该的,到你这里你倒还感激起来了。这叫对你不错?不出三天饿死你渴死你!得,你自己乐意的,我也管不着,随便你怎么折腾吧,我没工夫陪你瞎折腾。”说完他再次离开了,这回没再回来。
他前脚刚走后脚丫鬟就推开了门,两个丫鬟搜寻了房里一圈儿才来问我:“方才房里有什么人么?为何我们听见了你跟人说话的声音?”看着她们怀疑的眼神,我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不是看见了么?只有我一个人,没别人了。”
她们俩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听见的似乎是男人的声音,领主肯定不会来这里,作为女人,你可要知道什么叫廉耻,别给领主丢人!领主说了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违者斩杀。再怎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心里也要有个数儿才好吧?省得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们这算是跟我彻底撕破脸了么?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有什么地方对我不满一次性说出来吧,就算我执意独自出门害你们受罚,这么些天你们的所作所为也应该还清了,我不欠你们了。”
见我这么说,她们倒是也不遮遮掩掩的,酸酸的说道:“我们哪儿敢对你不满啊,你可是领主宠爱的女人,咱们只是奴才,哪里敢对吧?呵呵……”
我沉声说道:“不用这么说话酸溜溜的,在你们眼里凡人什么都不是,你们就是这么想的,觉得我失宠了,所以就没把我当人看了对吧?我倒是觉得我从来都没得过宠,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我阿谀奉承的,反正在你们看来凡人难伺候,不是么?真是难为你们了。”
她们趾高气扬的说道:“不是我们说你,你一个凡人能够得到领主的宠爱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了,竟然还不是好歹,把领主气走了。领主肯要你是你的福分,不识好歹,就是这样的下场。”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回呛道:“你们这么识好歹,你们的领主怎么都没正眼瞧你门一眼呢?你们看不起凡人,可偏偏我这个凡人都能跟你们的领主同床共枕,你们却不行,永远都是下人,你们岂不是连凡人都不如么?”
虽然在我的三观里没什么三六九等之分,但是现在在这里,我觉得子兮说得没错,下人就是下人,这么嚣张我都看不过眼了。就算是这些丫鬟,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跟着什么样的主子才有好处,对她们没有价值的,都不乐意侍奉。我不求她们把我当祖宗似的供着,故意不给我饭吃,明知道我是人类,比他们都容易饿死,还偏偏这么来,我忍不了了。还有她们说的话,就好像领主对我一丁点好我就应该百般奉承一样,在我看来感情是对等的,就算我是凡人,就算我是女人,我也没必要那么卑微。
听了我说的话之后,其中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丫鬟恼怒了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不轻,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我不还手,瞪着打我的丫鬟。她被我瞪得有些心虚,另一个丫鬟可能也没想到她会动手,有些怕了:“你干嘛啊?”
打我的丫鬟虽然心虚了,但打都打了,估计也是觉得无所谓了:“什么干嘛?就这么个贱人,你还要被她骂?丫鬟怎么了?凡人,我今儿就告诉你,你看不上我们这些下人,现在不一样被我们踩在脚底下么?我们想不给你饭吃就不给你饭吃,饿死你!你能把我们怎么着?别以为你现在还住在领主寝宫就怎么滴了,领主这么些天都在良妃那里没来瞧你一眼,就是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还是识趣的早点死了的好!省得浪费我们姐妹的时间!”
她前面那句话是对另一个丫鬟说的,后面的话是说给我听的。我以为领主没来这里是因为还在生气,或者是忙,可是不是,他在良妃那里……
他既不让我离开,又让我自生自灭,连他派来侍奉我的丫鬟都踩在我头上欺负,我要怎么‘识好歹’才能受得起他这份别人都羡慕的‘恩宠’?
说不出的难过和失望,如果说之前我还抱着一些幻想和希望,那么现在,全都没有了。大概子兮也不是领主叫来看我的,领主不会那么傻,明知道子兮不待见我还让他来,至于子兮为什么自己来,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我几乎能确定绝对不是领主让他来的。
我没说话,两个丫鬟骂骂咧咧的出去了,我心里酸酸的,说不上什么滋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泪憋回去。连着两天,丫鬟都没给我送水送吃的,倒是每晚子兮会来,他会给我带吃的和水,通常都是看着我吃完他再嫌弃我几句才走。
当我逼问他到底是不是领主让他来的的时候,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我:“这很重要么?你还是不要弄清楚的好。”
我都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我也不问了,没那个必要。我倒是不怕子兮在我吃的东西里下毒,他要想杀我的话,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这么煞费苦心。两天之后两个丫鬟才进来看看我,见我还活着,她们有些意外:“哟,挺扛得住的嘛,看起来精神头还这么好,人类不是很容易就死的么……?”
我瞥了她们一眼没做声,我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她们,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份,而是她们的为人,明显的势利眼,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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