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庙学校（1）

的是背娃儿。

    “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老师一边记录一边发问。

    “姓王，背娃儿。”老师问一句回答一句。

    “我问的是学名。”老师还是有耐心地发问。

    “没有取学名。”父亲有点羞涩地回答。

    “应该取个学名。”老师略有不耐烦地说。。

    “那就请老师帮忙取一个。”父亲恳请地说。

    “你希望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老师接受了父亲的请求。

    “我们是种田的人家，希望儿子读点书，认识几个字，但不希望他将来忘记庄稼人。”王开均毫不掩饰地谈了自已的身份和想法。

    “那就取名王思源，怎么样？”老师思考了片刻便说出了王思源三个字。

    今天背娃儿有了自已正式的名字——王思源。

    王开均同时给侄儿报了名，顺势给他取名王思友。

    这是国民政府新开办的一所学校，神龛下便是约二十平米的仅有的一间教室，摆满了长短不齐、高低不一，由热心新学的地方绅士、农民捐助的课桌。新学刚刚在偏远的农村兴起，一些不那么在意的人们，讥笑这是一所“四个一学校”：一座土地庙、一间教室、一个老师、一个年级。老师把书本发给学生，开始上课。手持教鞭，叫学生翻开国文第一课，教读：“小小猫，跳、跳、跳，-------。”王思源、王思友现在是初小一年级学生了。

    这所“四个一”学校的老师严格、认真，他的教学信条是“打”，只有“打”才能使学生专心听讲，凡是提问不能回答，教鞭打手掌。王思源、王思友的手掌常常被打得发肿。

    二、三年级要转学到聂家大院背面山梁的另一端，还是一座破庙。这座庙宇比土地庙大得多，分前殿、后殿。前殿的泥菩萨保留了下来，供信徒们朝拜；后殿宽敞明亮，设有多间教室。二年级开学的前一天。

    “我不想上学了。”王思友向伯父提出。

    “为啥子？”伯父问。

    “老师打人。”王思友回答。

    “读书总是要挨打的，思友啊，你还是去上学吧！”伯父略带关爱的口气劝说侄儿。

    “摇了摇头，，我不愿意读书了。”思友的语气显得更加坚定，似乎是不怕伯父的责惫。

    “那就算了吧！”伯父略加思索，欣然答应了。

    “那你得去割草、放牛了啊。”伯父声音比刚才提高了一些说。

    “好。”王思友好像得到了解脱，一身轻松，转身背着背兜跑了。

    站在旁边的王思源觉得机会来了。

    “我也不想上学。”。他向父亲提出。

    “那你又为啥子嘛！”父亲瞪大眼睛发怒地问。

    王思源不敢吭声，低下了头。

    “前些天我跟你说过，你必须读书，要继续读下去。”接着父亲高声地吼叫。

    第二天，王思源一个人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王思友没有父母，从此告别了学校，光着脚丫子割草、放牛，成了他生活的主旋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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