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皱眉道:“孤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已和国相大人商议过,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再说了,你这是给朝廷办差,直接受命于孤,要钱要人都有的是,只需要借助你的名号来让云桑人信服就行了。”
“可是……”朝容讷讷道:“诸位大人既然对我心怀不满,若可汗决意如此,怕引起朝中不和。”
慕容翟冷笑了一声,道:“哼,这大燕国孤还是说了算的。那帮老东西只会拖后腿,即便没有此事,也未见朝中有多么和睦。”
朝容此刻还是有些迷惑,不知道慕容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让她表忠心?不是早就表过了吗?还是让她想办法让群臣信服?她自认为并没有这个本事。
“孤看得出来,你是个有能力,而且办事极为用心的人。若是个男儿身,孤定然给你个官做……”他一时激动,像是失言般急忙顿住,复又改口道:“其实,女儿家也不错,不会招人忌讳。”
朝容不明所以,但却因着这份赏识而有些感激,“多谢可汗夸奖!”
慕容翟走到了她面前,凝神打量了半晌,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道:“无论旁人怎么说,孤还是相信你对大燕国没有恶意。”
朝容一愣,不由得抬起头望着他。
慕容翟的目光柔和下来,望着她道:“孤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仇恨。”
仇恨?朝容恍然想起,她好像早就忘记那个东西了。
“你是个心思纯粹聪慧踏实的好孩子,难怪她……”他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道:“这么久了,你来盛宁的初衷可有变过?”
“啊?”朝容有些困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当着慕容翟和慕容邑说过的话,她心头忽然狂喜,噗通一声跪下道:“从未改变,从未改变,若是可汗能让朝华得见父母一面,朝华感激不尽。”
慕容翟抬手示意她起来,犹疑了一下,道:“论理说,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你的忠心孤一直看在眼里,有功自然该赏,可是让国相大人问过好几次,你都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笑了一下,道:“孤虽然很想完成你的心愿,奈何事关国体,不能擅作主张。这样吧,孤给你一个选择,你只能见一个人,你是选择见天成帝还是贵妃?”
朝容在史书中看到的若是敌国国君被俘虏,一般都会褫夺帝号,贬为庶民或者封为该国的王侯之类,一方面有羞辱的意思,另一方面则是拉拢人心。按理说,曾经的帝号便是忌讳,国中任何人都不能提。
可是慕容翟作为一国之君,却似乎并没有刻意去改称呼,这意味着什么?
北燕一直不承认云桑南边的小朝廷,也不承认云照夜那个皇帝。所以只要天成帝还在,云照夜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是说,天成帝还大有用处,他将来可能会被当成北燕对付云照夜的武器……
一念及此,她背后不由得渗出了一层冷汗,想也不想道:“母妃,我想见母妃……”
慕容翟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道:“你果真没有令孤失望!”他抬手拍了拍朝容的肩膀,眼神似警告又似规劝,道:“不该碰触的东西不要碰,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也能更好的保护身边人。”
朝容额上细汗涔涔,脸色苍白的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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