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澈点点头,道:“我记得你练的是以快闻名的飞花落叶掌,咱们不如来切磋切磋。”
“现在?”小双一脸郁闷的指指幽黑冷寂,还下着蒙蒙细雨的天空,抱着一丝侥幸的道:“就不能换个时辰?”
这个时候,冰冷的雨滴被寒风夹着一个劲的往脖子里灌。走在路上都要小心缩着脖子,真不是切磋的好时机,
“换什么,比划几招而已,小心了!”殷澈二话不说,抢步上前,一掌往小双的面门劈去。小双也不是个怕事的,见殷澈纠缠不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邪火,她也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哎!”花怜月见二人在院子里哼哼哈哈的打得热闹,不由一拍额头,郁闷的道:“来了个武疯子,这下可热闹了!”
寒风吹得越发紧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花怜月也顾不上院中二人,她忙用厚厚的羽缎披风裹紧身子,快步走回了温暖的屋内。
大双正跪坐在床榻上缝制被褥,见到花怜月进来,忙丢下手里的活计下榻穿上鞋迎了上去。花怜月一边解着披风,一边好奇的道:“你在做什么?”
大双接过她手里的披风,搭在一旁的黑漆雕花四页屏风上。然后朝榻上努努嘴,笑道:“听阿达说六扇门来的是殷捕头,我就猜到她一定会与咱们住在一起。这不,我正在给她准备被褥呢!”
花怜月往榻上一躺,有气无力的道:“你别忙活她的被褥了,还是先给我弄点东西填填肚子吧!死丫头太捉狭,这一晚上光给他们温酒了,一口吃的都没有捞上,可饿死我了。”
大双忙道:“炭盆里煨着芋子呢!本是小双吵着要吃的。我先夹出来给你先填填肚子,待会再去厨房下碗手擀面。”
“在哪?在哪?”花怜月听闻有煨芋子,立刻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惊喜的道:“不用准备面条了,吃这个就好。”
大双忙用铜钳拨开盆里的炭灰,将里面那些圆鼓鼓的,已经烤的外皮焦黄的芋子夹了出来。给小双留了几个,剩下的用莲青色的山水纹瓷盘盛了,端到花怜月面前。还不忘嘱咐道:“小心烫着!”
花怜月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夹杂着炭火味的焦香气息冲入她的鼻腔。她忍不住赞道:“好香!”
大双欲动手帮忙剥皮,花怜月却一抬手拦住了她,笑道:“这玩意还得自己动手,吃的才香甜。你不用管了,去缝你的被褥吧!我自己吃就行。”
略吹了吹,花怜月就伸手从盘子里拈起一个。入手滚烫,她只得不停的从左手倒到右手,又从右手倒到左手。稍凉一些,她就飞快的剥去上面烧焦的表皮,急不可耐的咬了一口。
“好吃,好久没吃这口了,别说小双了,我也是怪想的。”花怜月被嘴里的芋子烫的话都说不清,却依然不肯丢开手。她一边吹一边用牙齿尖小心的啃咬,很快,一个滚圆的芋子,就进了她已经饿瘪的肚子。
花怜月在欢快的吃着芋子,外面小双与殷澈交手时的呼喝声却越来越小。花怜月嘴里含着芋子肉,有些担心的道:“她们怎么还越打越远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大双怕她噎着,给她沏了一杯热牛乳。闻言笑道:“用不着担心,她们手上都有分寸,不会出乱子。待会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花怜月喝了一口,随即忧心忡忡的道:“我不是怕她们会出乱子,我是怕她们打得兴起,会踩烂人家的屋顶。你忘了,这县衙可是年久失修,有些屋顶的瓦片都残破不全了,可经不起她们折腾。”
“呃!”大双闻言也开始暗暗为县衙里那些年久失修的危房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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