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给皇上医病?为了救泰儿还曾伤的那样重,她为了咱们皇家,可是付出不少,万不可亏待了。”太后慈爱的望着鱼蝶儿,发自内心说道。她对太子与鱼蝶儿当日的说辞深信不疑,所以认为鱼蝶儿是为了给皇上治病被鹤炎请入宫中的。
皇上点头,命裕公公去办。鱼蝶儿借机向皇上请求在喜棉宫里申建一个药炉房,方便制药,详细的说了对于皇上旧疾的后续治疗方案与所制丹药的品种。
“这几日都是些平常膳食,明日起奴婢便开始制药膳,给皇上食用,针灸每七日一次,持续两个月。然后方停,若一个月后不复发,便是彻底好了。丹药奴婢也会开始炼制,服用后身轻体健,对皇上的龙体会大有裨益。”直说的皇上龙目晶亮,笑意四散。自然是应允了。
一顿膳用罢,鱼蝶儿便退下了,鹤泰找了由头也向皇上、太后告退了,见他也出来了,鱼蝶儿在前面停下脚步,轻唤道“王爷!”
“嗯?”鹤泰本来还想怎么叫住她再说上几句话,没想到她竟主动停下等他,见她唤过自己后,便紧紧抿着唇瓣,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副委屈的小样子使他心里一柔,忙道:“什么事?你说便是。”
“这案子或许牵涉颇多,有着诸多的险恶,王爷出宫办差一定要多加小心。”鱼蝶儿低头轻语,并不看他。虽然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对他表现的关怀,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鹤泰心里一喜,因为她的关心,她的在意。
鱼蝶儿回到喜棉宫时,便见戴着珠翠凤冠、一袭凤纹彩蝶大袖衣的皇后正坐在殿内,牡丹立于一旁听命。见她回来,那翠冠下的一张脸透出喜色,首先开口道:“鱼女官回来了,本宫前次来,你不在,今日来你还是不在,本宫料想是皇上那里差事多,姑娘过于忙碌,所以便在这里等了。”
皇后温言细语,亲切热络中也给予了她极大的面子,鱼蝶儿一时间有些恍惚,相对于柔贵妃的苛责,素贵妃暂时的平静躲避,皇后的表现也太热切了,反差如此之大,不知道这皇后是打的什么主意?
于是她凝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容,跪下向皇后娘娘请安,然后亲自又奉上一杯香茶,为让皇后久等而谢罪。之后便异常安静,神色少有浮动,只静静的听皇后说话。该回应时方回上一句。
皇后像老朋友一般亲切问她在这宫中可习惯,又请她有了闲空时可去崇栖宫多坐坐。
正闲话着,事务司陆管事的领了乌央央数十个人来,他旁边还有个老太监,穿着极为讲究,陆管事举止间对他颇为恭敬,皇后见到来人眉梢亦是一抬,似乎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来人似乎也没想到皇后会在,猛的一看见也是一怔,慌忙请安,皇后唤起后,和颜悦色道:“你们尽管办你们的差,本宫在这只是来做客的,你们只当本宫不在即可,也免得有所顾忌而耽误了差事。”
那老太监谢恩称是,陆管事的便对鱼蝶儿介绍那老太监的身份,原来是掌管内侍监的首领,内常侍潘禹盛!
鱼蝶儿也是吓一跳,内常侍可是皇宫的太监总管,竟然亲自来?看来是因为皇上的旨意令他们重视了,否则这老太监才不会自降身价到喜棉宫来。而皇上的旨意是因着太后的提醒,太后还真是慈爱之人。也怪不得只有她对没有母妃的鹤泰那么好。
潘总管道:“咱家这些日子事务实在太繁忙,早就想来,一直得不着空,这小陆子太不会办事,竟然还没有安置奴才来喜棉宫伺候,好在鱼女官担待着,咱家今日亲自挑选了这些个奴才,请鱼女官过过眼,捡着可心的留下听差。”
鱼蝶儿听了只是沉默,并没立即答话。反而缓缓地去喝手中的茶。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沉默往往是一种很有效的威慑。比训斥比客气都要管用,况且自己也不敢训斥,人家是背景深厚的大总管,手眼通天,而且也没必要训斥,对自己也并未怎么怠慢,已经算不错了。但是若自己太过于客气或者急于表现谦卑,却会让对方觉得你软弱可欺,并不值得他们尊崇惧怕。那以后自己办差行事反而不顺。
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说话便会使对方看不透,不知道你怎么想,不知道你要怎么做。才会对你忌惮几分。只是这个度也要把握好,否则以为你托大,便无意中得罪了人。
果然,见她平淡的样子,来的人都有些惊讶,总管都出面了,这鱼女官怎么这么镇定?换做旁人早寒暄热络了。想不通便俱是低眉垂首,连大气也没出,等着鱼蝶儿的下一步动作,整个殿中这一瞬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鱼蝶儿茶喝了两口,合上青瓷碗盖,转头对立于殿中的小钱子道:“没眼色的,总管大人来了,也不知道看个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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