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你去潭州!崔兄,此事容后再议,不知道你是否能将当年的案情和我说一遍,若是我觉得值得帮,那我定帮你,若是不能,那此事还是作罢!”崔格说道。
其实崔格大可一口答应,就算不能翻案,崔格也能立个功,到时候到潭州,发展起来也顺利些,但是崔格看这王铳铠待自己还算可以,并且他并没有因为三千贯就杀了自己,所以崔格才生了恻隐之心。
“好,崔兄愿意听,那我就讲给崔兄听!”王铳铠说道。
“四年前,我安西军在西北之地抵抗匈奴之时,也就是四年前的中元节那一天,我和十来个士兵被归德中郎将陈松江派去,前往外野打探匈奴踪迹,搜寻一日未果,夜晚归营时,归德中郎将陈松江惨死帐中,我是第一个发现陈松江死亡的人,但是当时办案的乃是大理寺的人,大理寺查询数日未果,最后认定我就是杀死陈松江的人,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并且还有十几个士兵为我作证,但是那大理寺的人,却一口咬定是我,最后还给我定罪,我在朝中并无关系,所以不管我如何申冤,也无处诉求,最主要的是因为我没有找到凶手,而大理寺的人需要有人顶罪,所以我就成了那个牺牲品……”
[此处省略其中细节!]
崔格听到这王铳铠的一番话后,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崔格突然有些可怜这王铳铠!
按照王铳铠所说,王铳铠实际上就是这个案件的牺牲者,因为大理寺抓不到人,最后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王铳铠,让王铳铠成为替罪羊!
“铳凯兄,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而且还是被大理寺诬陷的,但是这个案件,就算是张儒大人,只怕也无法替你翻案,第一,案件已经四年,若是翻案,根本追查不到丝毫踪迹,第二,案件发生在西北,不管是离潭州,还是离长安,距离都十分遥远,而这第三,此事发生在军营中,想必铳凯兄自己也明白,军营中死去了人,再想找凶手,只怕是不可能了!”崔格娓娓道来,为王铳铠分析了一下。
王铳铠听到崔格的解释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此事为难,但是我实在别无他法,我每日在此地苟活,心中憋屈,我堂堂七尺男儿,大唐五品上武官,如今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你说我憋不憋屈,若是此案一日存在,我便一日不得翻身!”
这王铳铠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如同娘们一般,开始哭泣了起来,显然是心中憋了太多的委屈!
崔格看着这王铳铠,默不作声。
崔格知道,不管这王铳铠是不是被冤枉的,单单是从一个正五品上的武官掉落到逃走的奴隶,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事情,甚至有些精神脆弱的,早就自缢了,这王铳铠能够忍辱负重活了四年,心中定是经历了人间不少苦难。
不过很快,这王铳铠调整了情绪,将脸上泪水胡乱抹了一下,将自己那铁面具戴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刚才失态了,让崔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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